滴下泪来。
桃花泉轩内,姜念正与小南叙话。
只见小南细声细气地说道:“老爷现有四房姨奶奶,最得宠的便是邱姨奶奶。她曾诞下一位哥儿,可惜三四岁就夭折了。”
又道:“近日老爷的一些堂族亲戚频频登门,想来必是必是”
说到这里,小南忽然止住。
姜念微微一笑:“必是如何?但说无妨。”
小南见他神色温和亲切,方道:“必是盯上了咱们老爷的家产。”
正说到这里,忽听门外靴声囊囊,传来了齐剑羽的声音:“大人,下官齐剑羽有事启禀。”
姜念让小南退避后,方让齐剑羽进来。
齐剑羽躬身道:“启禀大人,扬州盐业总商沈传恩求见。”
姜念眉峰微挑,心中暗忖:“这人倒是来得快!两淮盐运使、扬州知府都尚未露面,他倒先来了。”
他料定,沈传恩此来,或为巴结,或为探虚实。扬州盐商与官府勾结已久,盘根错节,此番整顿盐政,这沈传恩便是首当其冲。
略一沉吟,姜念道:“告诉他,本官今日初到扬州,舟车劳顿,待安顿后再见。”又特意叮嘱,“态度须得好些。”
齐剑羽领命而去,穿过几重院落,来至外宅。
沈传恩四十多岁的年纪,面容儒雅,虽是大盐商,此时却特意整整齐齐穿着五品官服。
他正负手欣赏壁上字画,听得脚步声,立即转身,见是齐剑羽,脸上堆出笑容:“齐侍卫!”
齐剑羽心里对此人不喜。原因在于,前番他曾来扬州捉拿罗教财神尊者沈传魁,并未拿到,当时他见了沈传魁的堂兄沈传恩,沈传恩对他表面恭顺,实则处处设防
齐剑羽倒也没有因此违背姜念的命令,强压心中不悦,挤出一丝笑意:“沈老爷久候了。我家大人说了,因今日初到扬州,舟车劳顿,待安顿后再见客。”
沈传恩脸上笑容不减,反倒更殷勤:“是我唐突了。”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有劳齐侍卫,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齐剑羽心知必是贵重物件,却摆手道:“沈老爷客气了,这个断不敢受。”
二人虚与委蛇间,沈传恩忽压低声音道:“前番齐侍卫来扬公干,沈某招待不周,一直心怀愧疚。此番幸得齐侍卫再来,不知齐侍卫何时得闲儿,我意欲请您吃个东道。”
齐剑羽心中冷笑,面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