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刘仲方说了,只要妹夫宽恕他,他愿孝敬五万银子!”
“啪!”姜念突然拍案,惊得贾琏倒退了两步,“荣府老太太此番派你来扬州,原为护送林妹妹、侍奉林姑丈,你却成日不见人影,当我不知你与刘仲方那个叫雨梅的美妾勾搭成奸么?”
贾琏面皮登时紫涨,心中暗恼:“老太太派我来,原为林家家私!偏你弄来个劳什子神医!你好歹是我妹夫,竟这般当面教训我!”
却是不敢将这番话说出,也不敢再帮刘仲方求情了。
当即,贾琏灰头土脸地离了盐院,并不回那包下的客栈,而是坐着马车,往小秦淮河畔驶去,来至河畔一处精巧宅院。
这所宅院是刘仲方的,近几日其美妾雨梅住在此,与贾琏在此私会。
有青衣小厮在门前探头探脑,见贾琏下了马车,忙不迭打千儿道:“琏二爷可算来了!咱们姨娘催问了几遍,等得心焦呢。”
贾琏跨入院中,直入内院,掀开卧室的软帘,顿觉一股甜香扑面。只见雨梅斜倚在榻上,身着杏红纱衫,衣领半敞着,显露雪白的颈子,正懒懒地拈着盐水花生往朱唇里送。
“我的爷!”雨梅见贾琏进来,忙丢了花生壳儿,起身相迎,“事情如何了?”
贾琏坐在榻上,抓起茶杯“咕咚咚”灌了大半杯茶,将茶盏往案上重重一撂:“休提了!那姜念端的是冷面冷心,好歹是我妹夫,竟不讲情面,不愿宽恕刘仲方!你家老爷此番怕是在劫难逃了,以我那妹夫的性子,多半要抄家了!”
雨梅登时吓得脸色发白:“抄抄家?若真如此,岂不是连我也要遭殃?”话音未落,已软绵绵跌进贾琏怀里,葱管似的指甲掐着贾琏的前襟,“若真到了这步田地,二爷好歹念在一夜夫妻百日恩,救我一救。”
贾琏顺势将雨梅搂住,这妇人身上也不知熏的什么香,甜丝丝往人骨髓里钻。他一时色胆包天,道:“凭他姜念如何铁面,到底要顾几分我的情面,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保你周全便是。”
雨梅十指如藤蔓般缠上了贾琏的脖颈:“二爷说话可要算数!我这般薄命人,全指着二爷垂怜了!”
这妇人原是扬州瘦马出身,深谙风月,转瞬之间,已把贾琏勾得魂飞魄散,只恨不能化在这温柔乡里。
过了两日,已是正月二十三。
这日上午,扬州城笼在蒙蒙烟雨之中。
雨丝密匝匝像是织就了一张灰网,将盐院衙门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