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义父沈传恩进来了。
沈传恩快步上前笑问:“如何了?”
鱼照影低眉垂目,羞涩之中,将情况说了一番。
沈传恩听完大喜,笑道:“好!好!果然是我的乖女儿!干爹这便遣人再给你母亲送二千两银子去,不,该送三千两才好!”
袁历离去不到两刻钟,忠顺亲王也悄悄来到了沈宅。
沈传恩忙不迭将忠顺亲王迎了进来。
这忠顺亲王身着石青缂丝蟒袍,腰系白玉玲珑带,虽已年近五旬,却保养得面如冠玉。
当他在太上皇景宁帝跟前时,显得甚是温和,而当他此番来见沈传恩,眉眼间却带上了三分阴鸷,叫沈传恩看了心底发寒。
入了堂内,待下人奉上香茗退下,忠顺亲王也不吃茶,便对沈传恩道:“本王今日在父皇跟前为你求情,可是担了干系的!”
沈传恩连连称是:“王爷大恩,小人没齿难忘!”
话音未落,忠顺亲王已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五指张开:“十万两银子,外加你那位义女。”
沈传恩如遭雷击。他原以为纵然忠顺亲王贪婪,此番要讨要大笔酬报,然三五万两银子该能打发了,不想这位王爷竟如此狮子大开口。
沈传恩心中暗骂,面上却作愁苦状:“王爷明鉴,小人家产被抄,这十万两实在是难凑出来的!”
话音未落,忠顺亲王已沉下脸来:“你莫要欺心!你潜逃时岂有不带财货之理?依本王看,数十万两家私总是有的。今日只要十万,已是念在旧情。”
忠顺亲王又沉声道:“你心里明白,若非本王今日在御前周旋,莫说你项上人头不保,便是家眷也会被抄,更别说财货了!”
沈传恩叹了口气,知再难推脱,只得应下。
只是眼下沈传恩身边没有这许多银子,于是与忠顺亲王密议了交银之法。
忠顺亲王又道:“除了这十万两银子,本王还要了你那位义女!”
沈传恩又故作愁苦状:“王爷,此事实在不能的。”
忠顺亲王又沉下脸来:“怎么?本王要她,你敢不给?”
沈传恩苦着脸道:“并非小人不愿,实在是唉,小人不敢瞒王爷,小女适才已作了四皇子的房里人。”
忠顺亲王闻言一怔:“怎么回事?”
当即,沈传恩将四皇子适才来见鱼照影之事说了一番。
忠顺亲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