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况后,喜上眉梢:“难为他竟有这份心意!”
箱子打开,见其中有个小锦盒,上头还粘着一张字条,道是送给薛宝琴的,小锦盒里摆着一只玉镯。
薛宝琴不由羞红了脸,心里暗自欢喜。
薛姨妈忙问薛锦:“来人可说了念哥儿何时得空来家坐坐?”
薛锦道:“倒是未提及。”
薛姨妈点了点头,心中期待着此事。
说着说着,薛蟠忽拍案道:“太上皇这回住在甄府,甄府可风光了!啥时候咱们家也能接驾一回,那才叫体面!”
薛锦眉头一皱:“蟠儿糊涂,你当这是什么好”话到嘴边突然刹住,瞥了眼薛蟠那没心没肺的模样,又瞥了眼厅内侍立的几个丫鬟仆妇,便改口道:“什么容易事么?”
薛蟠不以为然,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今日见闻,不多时便坐不住了,起身道:“妈,锦叔,我约了一群朋友吃酒,先告退了。”
事实上,他倒是没约朋友,但今日见了这么大一场热闹,且他的“好兄弟好妹夫”姜念随扈太上皇来江宁了,他岂能不与他的一帮狐朋狗友好好议论吹嘘一番?
薛姨妈嗔怪道:“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念哥儿与你同岁,如今都随扈圣驾了!”
“又来又来!”薛蟠捂着耳朵,“姜念兄弟那是天上的星星下凡来的,您老拿我比什么?”
说完便出门外,不见了踪影。
薛姨妈看了眼薛锦,长叹一声:“唉,这孩子何时才能成器!”
薛锦宽慰道:“嫂子何必忧心?姜大人乃非常之人。蟠儿虽顽劣,待成家立业后自会稳重。”
薛姨妈好奇问道:“适才你说甄府接驾并非容易事,此话怎讲?”
薛锦环顾四周,屏退了丫鬟仆妇,待厅内只剩他与薛姨妈、薛宝琴三人,方道:“甄府头里便已接驾了四次,为此已欠下老大的亏空。当今泰顺帝登基后清查亏空,若非太上皇保着甄府,甄府怕是已被问罪了。甄府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此番又如此奢靡接驾,岂是好事?”
还有一句话,薛锦未说,那便是:将来景宁帝驾崩了,泰顺帝多半是要整治甄府的!
薛宝琴听得入神,她虽深闺少女,对这等家族兴衰之事也感兴趣。
薛姨妈听罢,叹道:“如此看来,这接驾反倒不是好事了!”
薛锦点了点头。
薛姨妈见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