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镇。”
“我没敢拒。”
谢知安声音低冷:“那名内使是谁?”
“我未曾见面,信物为沉香纸封,香色极淡,仅留朱缎一点。”
他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那香极似今日王府中所用。”
“王府?”
“是三皇子旧宅。”
谢知安闻言心中一沉,连夜回府,却见曲婉已昏倒于案前,面色苍白,额上冷汗淋漓。
霍思言正用薄帛为她镇脉,目光极冷。
“她不曾解印,只是试图推读外封印法,就中了术。”
谢知安抬手将卷轴一把夺起,放入玄火炉中焚尽。
“是贵妃设局,她想用这假卷引你入局,再借你之手彻查骊门案。”
“若你手中持有伪卷之证,便可将你定为谎报识案、诬陷前朝,罪可灭族。”
霍思言眉目如霜,冷声道:“她倒是算得精细。”
“只可惜,她低估了我。”
曲婉幽幽醒来,唇角微动:“是我错了么”
霍思言将药汤送至唇边,语气柔和了几分:“不怪你。”
“这局是冲我来的,若非你起疑并未解印,后果不堪设想。”
曲婉哑声道:“可我终究差点坏了事。”
“我若连这点风险都扛不住,又如何查得出我娘的案?”
霍思言轻轻抚着她额心:“好好养着,余下的,交给我。”
曲婉泪湿眼眶,终是闭上了眼。
夜落谢府,风雨欲来。
霍思言将假魂卷残痕封入细锦匣中,并未彻底销毁,而是遣人送往谢府偏院旧阁中一位远支女眷手中。
此人名唤谢清瑛,平日与内宅诸房来往不多,性子谨慎,但贪得些小利。
她收到匣子之时,尚不知其中为何物,只见“魂录副本”数字,顿生异动之心,悄悄藏入自院梳妆柜底。
一切正如霍思言所料。
她不是要毁这枚假卷,而是要让它“被发现”。
翌日清晨,贵妃宫中收到一封密函。
内信载曰:“谢宅旧阁中,现有魂案副卷,似为霍氏亲藏,宫中若再追查,可就此为由发话。”
贵妃读毕信函,嘴角微勾,转身对掌内使道:“她终究是藏不住的,哪怕再精明,也不过一介女子。”
“叫礼监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