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面?”
霍思言低声回应:“他们来得匆忙,不会甘心只看两眼,但只要我给一点疑点,他们就会忍不住。”
“然后,露出马脚。”
夜过子时,南苑东廊果然传来动静。
一个身形短小的礼护借着夜巡,悄悄溜至医堂后窗,似在寻找什么。
霍思言早藏于窗内,屏息等了片刻,那人手探进窗栏时,她猛地一扣腕骨,将其扯入室内。
灯火亮起,是个看着年不过十七八的少年,面生却手脚极快,手中藏着一枚暗纹玉牌。
霍思言冷眼看着他:“凤鸾宫内侍?”
少年咬牙不语,霍思言抬手一挥,一道浅光如丝线划过那玉牌。
玉牌瞬间碎裂,一股奇异气息顿时四散而出。
“藏得真够深的,你们这是来探礼,还是来翻案?”
少年始终不语,却眼神中已有惶乱。
霍思言吩咐将其关入偏阁,转头对曲婉低声道:“此人不是主事的,这批人里,还有一个是真正奉命而来。”
“我要钓出来的,是那个。”
另一边,谢知安连夜翻阅识塔卷录,将“魂识缝针”一术反复比对。
终于在一册密卷中看到一条批注:
“乙庚年二月,识术断链频发,有司言缝针术或可试应,同月,霍司录失踪,书阁残封三日。”
他目光一凝,手指缓缓落在“霍司录”三字上。
“霍思言的母亲,当年就在识塔书阁当司录。”
“那年,她失踪三日,回来之后,便只字不言。”
谢知安站起身,沉声自语:“所以你不是只在替谢家查案,你是在查你娘。”
后半夜,谢府偏阁。
霍思言将那礼护少年拘入内堂,命人清点所有随礼之人通传、行踪、话术,一一核对。
“这个人没有随礼册名,但他却说是替贵妃传话。”
“也就是说,他是私下安插,剩下五人,必须重审。”
曲婉急步而来,手中捧着一封短笺。
“你叫我查那个刺绣符纹的出处,我找到了!”
“这纹样,在十年前识塔旧封符中有过一次记录,使用人是霍司录。”
霍思言望着那纸条,半晌不语,指尖慢慢捏紧,她终于轻声道:“原来如此,她不是在藏,而是一直在拖,她把那一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