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查我母亲查我所有,我不动他,他会先动我。”
谢知安点头,目光冷下:“那这一步,便真由我来动。”
次日清晨,宗人府将那封药方连同证据送交太后案前。
太后眉头紧蹙,望着那封旧药纸,眼中浮起难言之色。
半晌后,她放下纸张,语气低沉:“原来当年真是他。”
“可他也是朕亲手提拔,若动他,枢台便要乱、若不动她,霍氏便不安。”
她缓缓站起身,扶着案几,沉声道:“传我懿旨,楚延策撤除中书令之职,褫夺刑司权柄,责令闭门三年,不得踏出宅院一步。”
“原年旧案,重审另裁!”
“着。”
消息一出,朝野震动。
楚延策之退,如同重山崩塌,整个枢台失了半壁支柱。
而霍思言站在谢府高台,望着风中灯火,神情平静。
她知道,这只是一场开始。
她收回目光,低声自语:“娘,我替你翻了这页账,但往后的路,我要自己写。”
楚延策落职,枢台动荡,政务由三司暂代,原属楚系之人或调任或避权,一时间京中权力流转,消息四起,暗线重生。
宫中却一反常态,风平浪静得出奇。
谢知安每日按时入朝,处理政务时却察觉几处异常。
不少密折尚未递上,章程来回推诿,似有一只无形之手在暗中蓄势。
他将手中奏章一收,起身走至外间。
“吏部最近的调令,可有什么不寻常?”
随从迟疑片刻,低声回道:“原本被贬的林侍郎,昨日突然被召回,入了礼部。”
“还有大理寺少卿崔远之,调为都察院左副御史。”
谢知安沉默片刻,唇角扬起一抹讽笑:“倒是动得快,这是在填楚延策的空。”
随从道:“这些人此前皆与二皇子走得近,此番提拔,似有扶势之意。”
谢知安目色微冷。
“太后刚落一位楚延策,便有人迫不及待补上,怕是有人早在等这个空位了。”
他说完,回身取来一册未动的奏折:“将此册送至宗人府,由思言过目,她的直觉,往往比我准。”
谢府,偏厅之内。
霍思言正坐在旧画卷前,对照京中旧年封赏图录。
她目光沉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