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听说前些日子,宗人府那名小吏死得甚是蹊跷。”
“还有那位御史台的老吏,临调职前曾言莫要动副本,你可曾查过此话所指?”
叶嘉言心中一跳,冷汗自背后冒出。
他一时不敢答,太后却笑着挥了挥手,转而命人献舞。
但一曲舞未终,叶嘉言眼角余光瞥见一位熟面孔自偏殿入内,正是他昔日西北旧部,早该远调岭南的副将郑灿。
霍思言布下的那条线,终于在此刻揭开。
他猛地意识到,这不是一次试探,而是定罪。
当晚,霍思言于谢府中接到密信。
信中只有一句话:“他慌了,开始撇清旧属,转而自保。”
秦筠冷笑:“这便是最好的信号,只要他动,其他人就要现身。”
谢知安却略带忧虑:“他若拼死一搏,会不会反扑你?”
霍思言道:“那就让他来,我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
而宫中,太后于灯下冷语低言:“这局棋,是时候翻面了。”
中宫的那场酬恩宴之后,京中风向陡变。
枢台内外皆感受到那股暗潮涌动的杀意。
叶嘉言的名字,如鬼魅般游走于各个密语之中,有人怕他倒,也有人等他倒。
谢府密室中,霍思言盯着铺开的三卷账册副本,手中执笔,描红重记。
“这三卷账册之中,唯有这一卷记有私渠调拨,其余皆空。”
“也就是说,只要这一卷在,就能证实那年调拨有诈。”
谢知安将她笔下字句仔细核对。
“但若以此为证,怕仍不足以震动叶嘉言,他会说这些不过是伪造,毕竟正本已毁。”
霍思言道:“所以,我们不能仅仅拿账卷。”
她缓缓起身,将案上一枚不起眼的铜钮捧起,放入锦盒。
“这是钟策当年随卷携出的信物,那信物之上,有他指纹与私印。”
“更重要的是,上面刻有调拨日与收件人三字,叶嘉言。”
秦筠适时踏入,眉梢轻挑:“原来你早藏了这手,怎么没先告诉我们?”
霍思言轻笑:“钓大鱼,线不能露得太早。”
“我若提早放出,只怕叶嘉言早就反咬我们一口,现在,他自以为我们只有账册,一旦真物出现,他连翻盘的机会都没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