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的那个条件,不够。”
方遇挑眉:“那霍姑娘想要什么?”
霍思言目光直视他,语气森冷:“我要你手上西南调兵密令的副本。”
方遇神情未变,指节却微微一紧:“你怀疑我?”
“不,我信你有。”
“你若无,便是你不够资格坐这位子、你若有,却不敢交那我们之间,便永远只能是敌。”
方遇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霍姑娘这是要我把命给你。”
霍思言道:“错了我要你命无用,但我要你知道,你若敢动我身边任何人我会拿你整座西南换回来。”
方遇嘴角终于露出一个有些苍白的笑:“好。”
“霍姑娘果然是,谢氏的一柄利剑。”
两人就此对立而立,虽未拔刃,气息已然锋芒逼人。
而远处暗处,宫中探子将此情此景尽收眼底,赶回太后宫中回报。
太后静静听完,未置一词,只轻声吩咐:“那便让他们斗吧斗得越久,本宫越安心。”
入夜,枢台之内依旧灯火通明。
新军编制刚下,霍思言便被数道急报堆满案前。
东南数州兵力流动异常,粮饷断补,甚至有军士哗变传闻。
她看得极快,批得也快,却在翻阅第三道军报时,眉头紧蹙。
这份文书,落款是“南州都督卫所”,而她记得这一所,去年已裁撤。
“这报是假的吗?”
她低声问。
属下回道:“确系南州来文,传信人还在门外候着。”
霍思言沉吟一瞬:“让他进来。”
门启,一名灰衣中年走进,满面风霜。
霍思言抬眼:“你是南州哪一卫的?”
那人行礼:“回大人,小人原隶属第三卫,现任粮司督办。”
“这封军报,是我亲手拟写。”
霍思言不动声色:“你们督办的旧营不是早裁了吗?”
灰衣人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卷更旧的军令文:“裁撤是表面,实则是改编重组。”
“这事是当年叶大人定下的。”
“可自叶大人被押,我们这一批人就全被甩出军籍,粮饷断供,命也不保。”
“如今才想法设法,将这封信送来。”
霍思言接过那军令,扫了一眼,眉头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