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疑的是,宫中是否还有旁人,借太后之名行事。”
“亦或太后所掌之权,早被他人借刀行令。”
太后目光一沉,眸底杀意如霜。
“哦?那你是在质我?你以魂兵立誓,转眼便反?”
霍思言抬眼,声如铮玉:“臣未反。”
“臣只是履誓。”
“谁敢借魂术害朝纲谁就是臣要杀的术祸。”
殿上气氛紧绷,所有人都望向皇帝。
只见他低头,指尖轻敲椅侧,半晌才淡声道:“既有尸军之证,东库之影,朕自然要彻查。”
他抬眸,目光终于带上一抹锋意。
“太后也觉得该查吧?”
太后面无表情,良久才缓缓开口:“陛下既欲查,自当由宗人府配合。”
“若真有乱臣藏兵于宫中,本宫也愿亲手拔之。”
“不过”
她轻轻一笑,看向霍思言,唇角讽意不减:“你今日如此兴师动众,言之凿凿。”
“若查无所获你可敢伏诛?”
殿上众人一惊,纷纷低头,气息一瞬皆凝。
霍思言却毫不犹豫,开口如刃:“臣若虚言妄奏当众斩。”
诏命既下,宗人府与兵部正式组团入宫清查。
东厂避嫌未入,太后亦未出面。
皇帝坐镇御前,明言:“一事未清,便不许有“真相”二字。”
霍思言被册为特辅监察,获临时御印,可通行三司四署。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这是孤身入局,探的不是东库一处废殿,而是权势深渊。
正午,东库门外。
这座早年封闭的内库幽深肃冷,墙高檐深,除宫中内监与太后亲信,数年间几无人入。
宗人府派出两位长史同行,兵部亦有两名典正随行,谢知安未列名,却早早赶至。
他低声对霍思言道:“东库地底三层,最深处设有机关魂锁,须以双钥并引才可入。”
“你若发现异常,别逞强,出去才有回旋。”
霍思言目光沉静,只淡淡道:“若真有那人藏尸养傀我不进去,他也不会放我出去。”
她抬步,跨入东库大门。
魂印探针旋转半圈,渊轮微动,银纹一闪即收。
“有魂气残波,八日前动用过一次,封条破损非工部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