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入这局中。”
她低头看向地上魂侍,对方虽昏迷不醒,唇边却似仍在微动。
沈芝手指一抹,强行破除其护唇咒,声音沉冷:“叫醒他,我要问一件事。”
魏临掏出一撮夺魂香,凑近其鼻端,片刻后,那人缓缓睁眼,面上仍带血污,却强撑冷笑:“你们晚了。”
霍思言冷冷望他:“我问你一句,你们魂宫真正的主使,藏在哪里?”
那人眼底忽露一抹讥讽:“你以为杀我就能阻得了魂君?你们连宫里的那一位,都不知道已被魂术侵体了吧”
沈芝目光一沉,眼神阴狠:“他在诈你。”
霍思言却心中一震。
她骤然回想起,三日前曦王棺内魂印暴动时,有一道微不可察的异息,曾在含光殿西廊一闪而过。
那股异息极像她曾在雪山遇见过的蛇阙主印之气。
“礼部只是藏魂。”
“真正的引魂之人,好像未必在这里。”
她望向宫中,低声道:“我们得回宫一趟。”
沈芝颔首:“蛇阙不会只送魂来,他们可能,送了一个人进来。”
“一个能接下魂君之位的器身。”
谢知安沉声道:“找出这个人,比摧毁魂宫更重要。”
魏临看向霍思言:“所以大人打算怎么办?”
霍思言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冷冽:“从今日起,所有进贡之人、礼部之臣、宫中近侍,全部查起。”
“我要他们知道,魂术进京,是死局!”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皇帝执笔停于半纸。
身后有太监低声请示:“陛下,礼部今晨有人擅动贡册,是否处置?”
他没回头,只淡淡道:“静观。”
“蛇阙既来,就别想着全身而退。”
“让他们再露点牙。”
午后,含光殿西南角起风。
贡队驻地外,忽有数名身披西疆衣袍的使者提出更换随队祭器,由原本金制玉锤改为一柄嵌魂雕笈,名曰“魂灵咒书”,理由是“随地祭礼之便”。
礼部尚书脸色当场发青。
这等借口摆在明面,不啻于在圣上脚下宣告:魂术入贡,天家准否。
然而更让人骇然的是,随书呈上的,还有一封密信,签有中枢印记,内容仅一句:“魂器准入,皇命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