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设在那儿。”
“让他们知道,今日入京,不只是议市这么简单。”
西溟使团下榻驿馆。
陆衍坐在榻上翻着京中图册,身旁站着一人,面覆银面具,眉眼低垂,气息冰冷。
“霍思言设宴了。”
陆衍轻笑:“她倒比我想象中更快。”
“你说,她想请客,还是想下毒?”
面具人淡声道:“她若想下毒,我便替你先尝。”
陆衍瞥了他一眼:“你倒是忠心。”
“可惜你不是我西溟人。”
那人一顿,却未辩解。
陆衍继续道:“你潜在宫中三年,如今终于能见她一面,你可高兴?”
那人沉默良久,终是低声道:“她若仍是三年前那般,我便动手。”
陆衍合上图册:“动手之前,先让我看一眼,她到底是不是谢贺的女儿。”
当夜。
金雀厅灯火大张,宫中重臣皆到,外客列席,玉盏琉璃,香烟袅袅。
霍思言着青金朝服,于宴首而坐,手中把玩玉箸,面带冷意。
陆衍在引官带领下步入厅中,目光在殿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她身上。
“霍将军。”
霍思言抬眸,似笑非笑:“西溟陆使,远道而来,大周失迎。”
她将玉箸一放,轻拍掌心:“来人,赐酒。”
侍女捧上红瓷玉盏,一盏递给陆衍,一盏递回霍思言。
两人遥遥对视,酒未动,杀意先起。
玉盏轻晃,酒色如血,映着金雀厅内众人面色各异。
陆衍端起酒盏,先行一礼:“久闻将军威名,今日得见,果不虚传。”
霍思言淡笑回敬:“西溟文武双尊,陆使之名,亦久在耳中。”
两人隔桌而饮,盏落之际,厅内一片寂静,仿佛连乐音都凝住了几分。
太常寺少卿轻咳一声,意图缓和气氛:“西溟此来,乃为重开市交之议,若能通关互市,必是我朝一利。”
陆衍微微颔首:“我皇意在共荣,大周若诚心为善,我西溟必以礼还礼。”
霍思言却笑得冷淡:“互市之前,是否该先清清账?”
陆衍眉梢一挑:“不知将军所指何账?”
谢知安适时开口:“入京之日,西溟使团中物什走私未报,贡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