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伽的声音飘散而出,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
下一瞬,他的身体竟骤然崩塌,化作无数碎裂的魂雾,瞬间消散无踪。
谢知安脸色一沉,手中长剑滴落黑气。
他猛然一剑斩在石地之上,石屑飞溅。
“假的!只是傀儡!”
霍思言额角冷汗涔涔。
“他从头到尾都不在这里,究竟是何般魂术,我竟一丝都看不出?”
沈芝缓缓收起袖口。
“我们拼命杀的,不过是一具魂傀”
铜鼎倾覆,鼎底露出一道幽深的暗格,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几缕残魂在缓缓溃散。
谢知安目光如剑,寒声道:“玄伽,你这条鬼影,总有一天,我要斩在剑下!”
霍思言抬眸望向漆黑的穹顶,唇角一抹血迹未干,眼神却愈发冷峻.
“他既然现身,就不会轻易罢手,此战只是开始。”
沈芝低声补上一句.
“也许,从我们踏入东溟那一刻,他就在等了。”
风声如低潮般在石壁间回荡,仿佛玄伽的笑意还在阴影深处,未曾散去。
听潮室内余烬未散,铜鼎横卧,符纹黯淡。
谢知安收剑,长长吐出一口气,肩头已被血浸透。
霍思言魂丝收拢,手心却仍在轻颤。
沈芝抹去袖口血迹,神色冷峻。
三人相对无言,只有喘息与石屑坠落的声响。
终于,谢知安开口:“我感觉,此地不能久留。”
霍思言点头表示同意。
“玄伽既不在此,必然早留后手。”
他们一脚跨出石门,甬道寒风扑面。
可未及走出百步,外头已传来沉重的鼓声,声声如雷。
沈芝猛地止步,声音低冷道:“朝廷禁军来了。”
谢知安握紧剑柄,目光如电。
石阶之上,火把成排点亮,黑甲禁军分列两侧,长戟森然。
最前方一名银甲将领骑在铁骑之上,目光森冷,声音沉若暮鼓。
“擅闯禁地,亵渎听潮室,罪当灭门!谢知安,霍思言,你们胆敢踏入王城禁地,当诛!”
霍思言心口一沉。
她明白,这不是偶然的“巡防”,而是有人早已将他们引入局中。
听潮室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