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藏着片深不见底的湖。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洞口传来脚步声,胡媚儿拎着陶罐回来了,红衣上沾着些雪沫。
“你们在聊什么呢?”她把陶罐往石桌上一放,泉水晃出细碎的涟漪,“我在泉边看到只白狐,可好看了!”
“在说晚上的修炼计划。”周怡立刻扬起笑容,起身接过陶罐,“我去烧点热水,你们先歇歇。”她转身时,青色裙摆扫过张铁柱的靴尖,快得像阵微风。
胡媚儿坐到张铁柱身边,偷偷往他怀里塞了块桂花糕:“周姐姐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下午修炼时,我总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你们的真气太合了。”胡媚儿的指尖捏着糕饼,碎屑簌簌往下掉,“就像就像早就练过千百遍似的。”
张铁柱的心沉了沉。他没法否认,下午与周怡的真气交融时,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确实比他和胡媚儿磨合数月的感觉更强烈。这感觉让他心慌,像踩在结了薄冰的湖面上。
“别多想。”他握住胡媚儿的手,她的指尖冰凉,“周姐姐是帮我们稳固修为。”
胡媚儿抬头看他,眼里像落了星光:“真的?”
“真的。”张铁柱肯定地点头,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入夜后,周怡说要再试一次三气交融,这次她站在两人中间,双掌分别与他们相贴。张铁柱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掌心比下午更烫了些,青色真气也比之前凌厉了几分,显然是动了真格。
“这次慢慢来,听我口令。”周怡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张铁柱,引阳气走督脉;媚儿,阴气守任脉,我数到三,你们再交汇。”
“一二三!”
金色与红色的真气如潮水般涌出,在周怡的青色气流中缓缓靠近。张铁柱能感觉到周怡的真气在中间织了层网,既不让两股气流冲撞,又逼着它们一点点渗透、交融。这过程很慢,却比下午稳妥了许多。
他的目光越过周怡的肩头,看到胡媚儿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显然也很紧张。而周怡的唇紧抿着,额角的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青色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三股真气渐渐拧成股麻花状的气流,在三人之间循环往复。张铁柱的阳气得到周怡真气的中和,少了几分霸道;胡媚儿的阴气被托着上升,多了几分灵动;而周怡的青色气流,就像根穿线的针,将原本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