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了许多,还带着点不稳的颤动感。
张铁柱这才发现,她的嘴唇都有些干裂,眼尾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自己疏忽了——胡媚儿的三阴经本就偏弱,哪经得住五百年山参的火气。“别运功,”他按住她想调息的手,掌心的阳气带着安抚的暖意,“我帮你疏导。”
胡媚儿点点头,乖乖地靠在他怀里。张铁柱的真气刚探入她体内,就被股燥热的气流弹了回来——山参的火气已经顺着她的经脉蔓延,像条小火蛇,正啃噬着本就稀薄的阴气。“得用合欢经。”他沉声道,“阴阳相济才能中和这股火气。”
胡媚儿的脸瞬间红了,却没拒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细若蚊蚋:“那去温泉里练?”
月光已经爬上树梢,温泉的水汽在夜色里泛着银辉。两人走进泉中,张铁柱能清晰地看到胡媚儿颈间的细汗,像撒了层碎钻。他的手刚握住她的掌心,就觉她的阴气烫得惊人,不再是往常的清冽,倒像被烧滚的溪水。
“凝神。”张铁柱的声音带着真气的震颤,金色阳气缓缓注入,刚与她的阴气相遇,就激起串噼啪的火花。山参的火气在两股气流间疯狂窜动,逼得他们的真气都带上了灼人的温度。
“好难受”胡媚儿的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呼吸带着滚烫的热气,“像是有无数根小针在扎经脉。”她的阴气忽强忽弱,时而被火气逼得溃散,时而又被张铁柱的阳气托着凝聚,像片在狂风里挣扎的红叶。
张铁柱咬紧牙关,将阳气再送过去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真气也在被火气侵染,变得越发暴烈,若不是多年修炼的根基扎实,恐怕早已失控。“想着山洞里的冰泉,”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想着你上次采的雪莲花,往冷了想。”
胡媚儿闭紧眼睛,依言回忆着冰泉的清冽,雪莲花的寒凉。她的阴气果然稳定了些,红色气流中渐渐泛起层淡淡的白霜,与张铁柱的阳气缠绕时,不再是激烈的碰撞,而是生出种奇妙的交融——像滚水遇上寒冰,蒸腾起更浓郁的雾气。
温泉的灵气被这股力量牵引,在两人周围形成道巨大的光茧,金红两色的气流在茧内飞速旋转,时而分离,时而纠缠,每一次碰撞都有大量的火气被中和,化作无害的白气消散在水中。
“再加把劲!”张铁柱低喝一声,将那株千年山参的灵气也引了些出来——他刚才贴身捂着时,已用真气吸了些参力在掌心。这股精纯的元气注入,瞬间稳住了摇摇欲坠的阴阳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