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青衫的布料蹭着他的手背,带着微凉的触感,却点燃了心底的燥火。
油灯被风吹得晃了晃,光晕在洞壁上投下交缠的影子。周怡的呼吸越来越急,舌尖被他轻轻吮住时,她忍不住低吟出声,像被惊扰的幼鹿。
“灯”她含糊地说,指尖指向摇曳的油灯。
张铁柱吹灭油灯的瞬间,黑暗将两人彻底吞没。他抱起她往铺着干草的石床走,青衫与白衫的布料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洞里格外清晰。周怡的脸埋在他颈窝,发间的艾草香钻进鼻腔,让他脚步都有些发飘。
石床铺着厚厚的干草,像柔软的云层。张铁柱将她放下时,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像寒风里的青草。“别怕。”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得厉害,指尖解开她腰间的衣带,动作生涩又急切。
青衫滑落的瞬间,周怡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让张铁柱心头一震,所有的犹豫都烟消云散。
山洞外的风声呜咽,像谁在低低地唱。火堆的余烬偶尔发出噼啪声,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洞壁上拉得很长很长。青铜碎片在石桌上安静地躺着,残存的能量仿佛也感应到了什么,微微泛起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周怡蜷缩在张铁柱怀里,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他的心跳强劲有力,像擂鼓般震着她的掌心。“这碎片”她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不定真能帮你们突破。”
张铁柱低头吻她的发顶:“有没有它都一样。”他更在意的是怀中人的温度,是她睫毛扫过胸口的痒意,是黑暗里彼此清晰的呼吸声。
周怡往他怀里钻了钻,将脸埋得更深:“天亮我就得回去,药圃的‘同心草’该收了。”
“嗯。”张铁柱应着,手臂收得更紧,“我送你。”
后半夜,两人都没睡沉,只是相拥着听风声。偶尔有碎片的能量波动传来,像微弱的心跳,与他们的呼吸渐渐合拍。周怡的手指时不时划过张铁柱腰侧的旧疤,那里是去年为她挡箭留下的,此刻被她的指尖反复摩挲,竟生出种奇异的痒意。
“还疼吗?”她轻声问。
“早不疼了。”张铁柱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疼过。”
周怡没说话,只是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像只温顺的猫。
天蒙蒙亮时,周怡悄悄起身穿衣。青衫穿到一半,张铁柱突然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再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