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张铁柱拥着胡媚儿与冰瑶,鼻尖萦绕着两人发丝间淡淡的果香与酒香,掌心下是温热柔软的身躯。可他却没全然坠入梦乡,白日里去后山拾柴时瞥见的那串新鲜狼爪印,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爪印比寻常野狼大上一圈,深陷在泥土里,边缘还沾着些许不知名的兽毛,显然不是善茬。
他轻轻动了动胳膊,生怕惊醒靠在肩头的冰瑶,目光透过窗棂望向院外漆黑的山林。月光下,新栽的葡萄藤影影绰绰,竹篓安静地倚在墙角,可这片看似安宁的景象下,藏着山野间随时可能袭来的凶险。媚儿胆小,冰瑶虽有修为却不善应对突袭的猛兽,若是哪天夜里真有野兽闯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在想什么?”冰瑶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她察觉到张铁柱的辗转,抬手覆上他的手背,“是不是还在担心后山的动静?”
张铁柱心头一暖,反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嗯,白天见着狼爪印了,比之前见的都大。咱们这院子没个遮挡,夜里要是有野兽闯进来,你们俩”
话没说完,怀里的胡媚儿也迷迷糊糊地醒了,揉着眼睛蹭了蹭他的胸口:“铁柱哥,怎么了?是有野兽吗?”她一听说“野兽”,声音里便多了几分怯意,往张铁柱怀里缩得更紧了些。
看着两人依赖的模样,张铁柱心里的念头愈发坚定:“明天我去山里砍些木头,再搬些石头,给咱们院子筑道院墙。有了墙,既能挡野兽,也能挡些风雨,住着也安心。”
冰瑶眼中闪过一丝赞同,浅眸里映着月光:“筑墙是稳妥的法子,我跟你一起去搬石头,我的寒冰气能冻裂大块岩石,省些力气。”
胡媚儿也立刻坐起身,红裙皱巴巴的却丝毫不显狼狈:“我也帮忙!我可以帮你们递工具,还能提前把午饭做好送到山上,你们就不用来回跑了!”
看着两人跃跃欲试的样子,张铁柱笑着揉了揉她们的头发:“好,咱们一起动手,把家守好。”
次日天刚蒙蒙亮,张铁柱便背着斧头、扛着绳索出了门,冰瑶拎着水桶紧随其后——山里晨露重,斧头刃容易生锈,她得随时帮着擦干净。胡媚儿则留在院子里,先把昨晚剩下的果酒倒进瓷坛封好,又淘了米放进陶锅,想着等会儿煮些腊肉粥,让两人干活时能多些力气。
两人一路往山深处走,张铁柱专门挑那些树干粗壮、木质坚硬的橡树——橡树长得慢,树干结实,用来做院墙的立柱再合适不过。他挥起斧头,臂膀上的肌肉绷紧,“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