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野鸡?”
张铁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有片晃动的茅草丛:“是风刮的。不过你仔细看着点,这附近树密,野兽爱藏在草里。”他说话时,柴刀在身前扫了扫,劈断挡路的荆棘——荆棘上的尖刺划在刀背上,发出“噌噌”的轻响,倒让周围更显安静。
冰瑶忽然停住脚步,指尖凝出一缕寒气:“前面有动静。”
张铁柱立刻把胡媚儿拉到身后,柴刀横在胸前。顺着冰瑶看的方向,只见斜前方的矮树丛里,有团灰影一闪而过,带着“呜呜”的低嚎。是狼——看体型比上次见的狼爪印主人小些,但那竖起来的耳朵和发亮的眼睛,藏在树后时透着凶光。
“不止一只。”冰瑶轻声说,目光扫过另一侧的草丛,“那边还有两只,正慢慢往咱们这边绕。”
胡媚儿攥着张铁柱的衣角,声音有点发颤,却没往后退:“我、我这里有醒神花汁液,能泼它们吗?”
“不用。”张铁柱按住她的手,往前迈了半步,丹田处的暖意顺着手臂涌到柴刀上,“它们没见过人,只是试探。冰瑶,你冻住左边那只的爪子,我吓退右边的,别伤它们,咱们只是过路。”
冰瑶指尖一弹,两道细如发丝的寒气飞出去,落在左边草丛里。只听“嗷”的一声,那只正往前挪的狼猛地往后缩,左前爪沾了层薄冰,在落叶上打滑。张铁柱趁机大喝一声,柴刀往旁边的树干上一劈——“砰”的一声,树干震得落叶簌簌掉,右边的两只狼被吓了跳,夹着尾巴往后退了两步。
胡媚儿见状,从布包里掏出块烤野兔肉干,用力往远处扔过去:“给你们吃这个!别挡路!”
那三只狼盯着兔肉干看了看,又看了看张铁柱手里的柴刀和冰瑶指尖未散的寒气,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叼着肉干钻进了树丛,很快没了踪影。
胡媚儿拍着胸口松气:“吓死我了它们会不会再回来?”
冰瑶收回寒气,指尖在袖袋里摸了摸醒神花瓷瓶:“狼记仇,但也怕硬。咱们身上有灵力波动,它们不敢轻易再靠近。继续往前走吧,离谷口还有段路,得在天黑前到谷口附近找地方歇脚。”
张铁柱把柴刀重新别回腰间,拉着胡媚儿的手:“别怕,有我和冰瑶在。你要是累了,我背你。”
胡媚儿摇摇头,攥紧他的手往前走:“不累!我还要帮你们看路呢。”
越往黑风谷走,树木越密,连阳光都难得洒下来。地上的落叶变成了腐殖土,踩上去软得像海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