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近代纺纱厂就能开办了。
朱舜拿着一条铁链子,把匠作间的大门锁上,踩着土路走出了王恭厂。
朱舜刚离开,一群铸匠就从后面一排排的瓦房里走了出来,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看看里面有什么。
大门已经锁上了,匠作间的四周也用木板挡的死死的,趴着看了好长时间,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这群铸匠只能悻悻的散去了。
“老孙,你说朱头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别一口一个朱头了,朱舜现在不是匠头了,他现在可是咱们王恭厂的一把手了。”
“哎,这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竟然让皇上瞧上了,以后看来得多巴结巴结他了。”
天黑了没多久,朱舜就走回了家里,这些天太累了给爹娘打过招呼,就回自己的屋子睡觉了。
第二天晌午吃饭,朱忠仁捧着一碗稀饭蹲在院子里,津津有味的喝着,随口问了一句:“儿子,不年不节的你怎么回来了。”
朱舜也是端了一碗稀饭,不过手里多了一个面饼,撕下来一半泡在老爹碗里,咬了一口另一半说道:“夏至放三天假,我就回来了。”
“三天?”朱忠仁笑眯眯的把面饼又夹给了儿子:“当官就是舒服,放这么多天的假。”
确实是舒服,冬至还放七天假,朱舜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快速扒拉几口把稀饭喝完,手里的面饼放在老爹碗里,放下碗筷就出去了:“爹,我出去一趟。”
朱忠仁刚想把面饼再夹给孩子,瞧见他出去了,念叨了一句这孩子,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朱舜这次回家,是为了找一处比较好的厂房,因为这个水力珍妮纺织机需要借助河流的流动力量,所以就需要选在一段合适的河岸边。
这几天田里没什么事要做,朱舜叫上几个在家里闲着没事干的弟弟,几个人高马大的弟弟一人拿着一根棍子,跟着大哥就出去了。
走出村口的石桥,正好碰见了里长儿子,以前见了朱舜恨不得鼻孔朝天,现在只是唯唯诺诺的打了一个招呼,带着一帮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朱舜没有那个闲工夫理睬他,走过村口的石桥,带着几个弟弟向西边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听见了‘哗哗’流动的水流声,眼前也出现了一排排的垂柳,随着微风不停的摇摆。
走的再近一些,朱舜就看了一条广阔的大河,波光粼粼,宽约一百多米:“这应该就是永定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