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看他，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或者说还是有变化了，五官还是这个五官，只是变得比从前冷清了，变得不像从前那么容易靠近了，时间和阅历在他的身上给他增加了一丝沉稳。
“学长”
“不要叫我学长，你可以像从前一样，叫我司羽。”
黎霏抿了抿唇。
顾司羽是学校的风靡人物，很多人都喜欢他，但是有一段时间，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好，一有时间就会去画室画画，连教室都不去。
为了特意靠近他，她还找温若瓷学过一段时间的画画，不过她可能实在是没这个天赋，学了一段时间，始终不着什么调子。
最终只能放弃。
她画的那些很丑的画有一回无意间被他发现了，顾司羽究竟说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她还能记得她坐在凳子上，他扶着她的手帮她改画，那个时候阳光正好洒进来，落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像极了如梦似幻般的油画。
在那天之后，她经常会去画室找他，他也算是默认她陪着他。
一度她以为他可能也有点喜欢她的，只是后面他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她怎么都联系不上，那个时候她想一切可能都是她自作多情。
顾司羽其实并不喜欢她，只不过他比较有修养，不太好意思把她赶走，她偏偏一脑袋热的凑上去，白白招惹人家嫌弃。
不过看见顾司羽，恍惚间她似乎看见那个悄悄暗恋的小姑娘。
抿了抿唇，开口问道，
“司羽，这么多年，你都去什么地方了？”
“巴黎。”
“哦”
古瑾之注视着她，漆黑的瞳孔里面全部都是她的身影，“霏霏，你是不是在怪我，当年我不告而别？连个招呼都没有和你打？”
黎霏摇了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也许在最初的时候她是怪他的，但后来仔细一想，其实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什么，甚至也没有当面说过她是他的女朋友，每次也只是她主动去画室找他罢了。
他们之间什么都不算，他自然没这个必要把他所有的行程和计划都告诉她。
她也就释然了。
甚至可以说，从某种程度上她还应该感谢他才对。
她当年会踏入模特圈，还是他给她介绍了工作室，让她上高中就能自己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