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使得他们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屏风后的魏忠贤冷汗直流,他怎样都没有想到,自家皇爷竟什么都看破了,只是先前从没有讲过。
而现在听到这些,魏忠贤心底的恐惧,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伴君如伴虎啊!
这一刻,魏忠贤才算真正明白这些。
先前不是他魏忠贤有多聪明,实则是自家皇爷装作不知,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打压东林党!
而此时的朱由检,早就听傻眼了,这跟他记忆中的皇兄,完全是不一样了。
可这就是先前天启帝做的事情。
或许天启帝的确爱玩,但爱玩不代表着蠢笨!
“至于朕的乳媪,不提也罢。”
坐在宝座上的朱由校,连提客氏的心思都没有,在他的眼里这就是个蠢妇,仗着是天子乳娘的身份,便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记忆里,天启帝之所以不怪罪客氏,一个是跟幼年经历相关,独客氏关心他,爱护他,另一个是跟魏忠贤有关,天启帝想用魏忠贤打压和制衡东林党。
而客氏真正肆意妄为是在天启五年后,毕竟那时的东林党人人喊打,魏忠贤在朝野间权势滔天,在内廷的地位和权势更高,这也渐渐地让客氏有了别的想法。
“陛下说这么多,妾身有些听不明白了。”
刘太妃此刻说道:“陛下究竟是何意?”
“朕是何意?”
朱由校盯着刘太妃道:“太妃到底是皇祖父的妃嫔,在这后宫待了数十载,错非是当初朕的皇考御极之初,便骤然驾崩的话,错非郑贵妃跟李选侍,前前后后蹦跶得那么厉害,那执掌皇太后印玺之事,就永远都落不到太妃的手上。”
“若陛下这般误会妾身,那妾身愿交还印玺,搬离慈宁宫。”
刘太妃开口道。
“放心,朕会收回来的。”
朱由校却笑笑道:“不过有些话,朕还是要挑明的,不然太妃的心里,觉得朕就是在欲加之罪。”
“太妃好就好在性子谨厚,但坏也坏在性子谨厚,自搬到慈宁宫,执掌皇太后印玺,到为朕选秀,选定皇后人选,这种前后的待遇差距,包括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让太妃觉得很不一样吧?”
刘太妃娥眉微蹙起来。
“想想也对。”
朱由校从宝座上起身,“朕何尝也不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