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莫要生气。”
徐希皋笑笑,撩袍看向朱纯臣,“走到今天这一步,捞不捞银子对我等而言,正如成国公说的那样,已经是不重要的。”
“现在重要的,是能将朝局给搅乱,让那帮奸诈的文官们,能对陛下展开反击,这样我等才能重新进入陛下的视线。”
聚在堂内的众人,在听到这里时,无不是点头表示认可。
的确。
虽说现在的形势变了,但是在过去的乱局中,他们也的确跟着捞不少,关键是一点风险都没有。
既然最初的谋划达成了,眼下要达成的就很关键了。
“本公就纳闷了,为何陛下对我等就这般呢?”
朱纯臣扫视一圈,压着心底的不满,故作疑惑道:“同样都是大明勋贵,凭什么张维贤他们,就可以深得天子信赖,不仅在新设的皇家禁军府掌控实权,关键是在京营做的种种没有受到任何惩处。”
“过去,我等勋贵乃大明柱石,为天子把持着五军都督府,可最后换来的却是什么?被那帮文官们架空,甚至像防贼一样盯着。”
“这一代代传承下来,我等勋贵就像是被圈禁在京城一般,做任何事情都是错的,可是我等究竟做错了什么?”
被朱纯臣这样一讲,在此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情绪都变得激动起来。
凭什么!?
从天子特设皇家禁军府,到特赦熊廷弼协理京营戎政,这期间发生的种种事情,使得在京勋贵这一群体,从中蒙受了不少损失。
特别是京营这边。
那些投效到他们门下的将校,不是被熊廷弼砍了脑袋,就是被夺了兵权,甚至在前不久啊,连吃空饷的份额都被挤掉不少。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以张维贤、张庆臻、卫时泰为首的一批勋贵,尽管说在此期间也放弃不少利益,但是他们现在却在皇家禁军府掌着权啊,甚至还能时不时见到天子,这种差别啊,让别的在京勋贵不平衡了。
这世间的万事啊,在看不见的地方,都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不是同一件事,但却能因为一些事,彼此联系到一起。
毕竟利益是想通的!!
“那成国公接下来想怎样做?”
徐希皋见眼前众人这般,倚着官帽椅对朱纯臣说道:“要是再等下去,只怕陛下就该收网了。”
“本公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