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
邬凌后颈的蓝光倒计时突然加速闪烁，他抓住盛瑶的手腕将两人的血混合着荧光藻类甩向主谋——三天前埋设在假坐标点的量子纠缠器终于完成启动。
海域上空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军用密码符号，每个字符都带着潜艇声呐室特有的金属回响。
主谋的光刃在距离邬凌咽喉十厘米处突然坍缩成北纬32度15分的经纬线，盛瑶作战服上的克莱因瓶曲面恰好将这片海域折叠成莫比乌斯环的终极形态。
"你以为的破绽..."邬凌突然扯开军装下摆，暴露出腰间缠绕的机械鲨群失控日志磁带，"是我用海军食堂的番茄酱伪造的故障代码。"
月光下的蔷薇溶剂结晶突然爆炸式生长，将主谋的量子投影切割成潜艇舱室监控录像里的碎片画面。
盛瑶感觉后颈鳞片突然发烫，三天前那个自毁程序的红色倒计时正在她视网膜上逆向流动——这是邬凌用声呐室的咖啡机改造的视觉欺骗装置。
当第一个浪花重新拍打在解冻的海面时，主谋的暗金装置突然像生锈的齿轮般卡住。
邬凌烧焦的鳞片里析出的结晶突然聚合成潜艇通信塔的轮廓，精准地刺入对方锁骨装置的谐振腔——三天前盛瑶倒进通风口的蔷薇溶剂，此刻终于显现出真正的腐蚀性。
"你输在..."邬凌的军靴碾碎最后一块凝固的浪花，鞋底沾着的荧光藻类突然组合成机械鲨群的失控路线图，"把海军基地的***摄入量算少了0.3毫克。"
主谋的膝盖重重砸在解冻的甲板上，暗金装置爆出的电火花在海面映出密密麻麻的军用密码。
盛瑶的微型全息仪突然弹出七十二小时前的潜艇值班表——那些被邬凌用厨房微波炉烤变形的数字，此刻正在主谋的量子投影上灼烧出焦黑的漏洞。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远处传来货轮沉闷的汽笛声。
邬凌弯腰捡起主谋锁骨上脱落的装置残片，指尖摩挲着上面细密的潜艇声呐纹路。
盛瑶突然按住自己跳动的颈动脉——那里的皮下纳米机群正在重组三天前的记忆数据，呈现出某个深海军事基地的轮廓。
当第一滴雨砸在尚有余温的暗金残片上时，两人同时望向东北方海平面。
某种类似机械鲨群失控时的低频震动正穿透雨幕传来，而乌云缝隙间漏下的月光，恰好勾勒出某艘幽灵潜艇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