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全息投影仪。
追击者的扫描光束扫过他们藏身的轮机舱时,投影仪在空中投出两人跳帮货船的虚影,真正的身体却紧贴着渗水的管道屏息。
二十三个红点从声呐图消失的刹那,盛瑶突然抓住邬凌手腕:“不对!他们故意放我们进来”话音未落,整艘沉船就像被无形巨手攥住般剧烈震颤,成群的机械藤壶从船体剥落,在半空组合成金属蜘蛛的形态。
当第一只蜘蛛复眼亮起红光时,邬凌突然把存储卡按进盛瑶的战场记录仪:“等它们读取完伪造的神经脉冲信号,往c4货舱跑。”他撕开潜水服露出锁骨下荧蓝的伤口,几滴血珠悬浮着渗入生锈的通风管道。
追击者配备的声纹采集器突然爆出刺耳杂音,金属蜘蛛群齐刷刷转向错误的声源方向。
两人撞开货舱锈死的闸门时,盛瑶的军靴正踩碎某个刻着齿轮dna的玻璃器皿。
幽蓝的磷火从满地碎渣里升腾,在潮湿的空气中勾勒出立体的海底地形图——某个闪烁的红点正与邬凌夜光表盘的坐标重合。
“拿着这个。”邬凌突然把染血的绷带缠上她的手腕,暗红血迹在皮肤表面形成断续的莫尔斯码,“等会要是被精神干扰”
金属蜘蛛破门的瞬间,货舱顶部锈蚀的消防管突然爆裂。
高压水流冲散机械群的同时,邬凌拽着盛瑶跃入被水流冲开的暗舱。
急速下坠的三秒里,盛瑶的摄像机自动拍下墙壁上飞速掠过的涂鸦——那是用放射性涂料绘制的,与两人血痕完全吻合的地震带脉络图。
当他们砸进运输潜艇的逃生舱时,追击者的电磁网刚好笼罩整片海域。
邬凌抹掉嘴角的血沫启动引擎,盯着雷达上突然出现的十二个静止光点冷笑:“果然在等潮汐转向。”
潜艇撞破机械水母群的刹那,盛瑶突然发现那些金属蜘蛛的残骸在声呐屏上组成不断变幻的斐波那契螺旋。
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弹壳表面的凹痕,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带缺口的六芒星刻痕。
运输潜艇的引擎发出病猫般的呜咽,邬凌的指节在操控面板上敲出带血的摩尔斯电码。
盛瑶的膝盖卡在变形的舱门缝隙里,摄像机镜头正对着声呐屏上不断增殖的斐波那契螺旋。
“三十秒后下潜到跃温层。”邬凌突然扯断操作台下的绝缘胶管,淡黄色的液压油喷在盛瑶军靴侧面,“把摄像机调成热成像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