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邬凌用染血的匕首尖端挑起贝壳碎片,荧蓝血液顺着蚀刻纹路填满日期编码。
当第七滴血渗入数字"7"的凹槽时,碎片突然投射出他们从未见过的神秘符号——像是古腓尼基字母与量子拓扑图的杂交体。
盛瑶的呼吸陡然急促,她颈后的汗毛在尚未散尽的电磁场中根根竖立。
作为军事记者,她见过全球十七种顶级密电码,但这个符号系统让她想起三年前在波斯湾某艘幽灵船上看到的,那些刻在船员头骨内侧的诅咒图腾。
海浪突然变得粘稠如沥青,某种超出声呐探测频率的震动从海底传来。
邬凌迅速将匕首插入礁石裂缝,荧蓝血液形成的监测网却反馈出诡异的读数——他们脚下三百米处的海床正在渗出与克劳斯实验室完全不同的金属同位素。
当最后一块克劳斯实验室残骸沉入海底时,盛瑶注意到某个银灰色舱板背面布满细密的凿痕。
她用指甲刮下少许荧光碎屑,发现这些排列成双螺旋结构的刻痕里,藏着某种比纳米探针更精密的信号发射器。
"看潮汐线。"邬凌突然按住她颤抖的手腕。
月光下,退潮留下的泡沫正沿着神秘的轨迹排列,恰好与他们匕首上未干的荧蓝血液形成镜像对称。
在这些泡沫消失前的最后一秒,盛瑶看清了那个转瞬即逝的图案——正是二十年前让父亲失踪的马里亚纳海沟考察船上,那个漆在船舱顶部黑色的图腾。
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掠过战场,邬凌战术腕表上的辐射值突然归零,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抹去了所有异常数据。
但在他染血的衬衫口袋里,半片被荧蓝血液浸透的贝壳碎片突然开始发烫,那些神秘的符号正在悄悄重组,像无数只复眼在黑暗中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