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雕刻。
他喉结滚动两下,抓起盛瑶的左手按在军刀柄端:“数到三,切断所有外联设备。”
当盛瑶的小指勾住应急拉环时,指挥所的气密门突然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
邬凌瞳孔骤缩,反手将能量棒抛向声源方向。
荧光粉末炸开的瞬间,他们看清门缝里渗入的并非海水,而是数以万计正在自我复制的微型机械水母。
“闭眼!”邬凌低吼着扯开领口,胸前的军用级emp发生器爆出刺目电弧。
盛瑶在强光中摸索到他的手,两人交握的掌心里,贝壳碎片的温度突然飙升到近乎灼伤的程度。
当她的视网膜残留影像里最后一丝电弧熄灭时,所有机械水母已像退潮般消失在通风管道中。
破晓时分,盛瑶在军用吉普的后备箱里找到了突破口。
她将沾着咖啡渍的旧报纸平铺在引擎盖上,指尖划过1998年某则潜艇失事报道里的模糊配图:“这个船锚标志的锯齿角度,和文件里的加密水印相差0.3度。”她突然拽下颈间的银链子,用放大镜聚焦朝阳的光斑,“邬凌,你记不记得克劳斯实验室的通风管道走向?”
邬凌正用绷带缠绕渗血的手掌,闻言突然将****插进轮胎缝隙。
刀刃与轮毂摩擦迸出的火星,恰好照亮了他战术平板上一闪而过的坐标点。
他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染血的指尖在挡风玻璃上画出交错的经纬线:“看来我们该去会会那位喜欢在深海养电子水母的园艺家了。”
当吉普车碾过第七个减速带时,盛瑶突然发现贝壳碎片上的符号开始逆时针旋转。
她刚要开口,邬凌的战术手套已经捂住了她的嘴。
后视镜里,成群结队的信天翁正以违反空气动力学的姿态悬停在车顶,每只鸟的瞳孔都闪烁着与机械水母如出一辙的幽蓝冷光。
邬凌的战术手套在挡风玻璃上擦出细碎血痕,指腹压着的经纬线突然与贝壳符号产生共振。
盛瑶感觉后颈汗毛根根竖起——那些逆时针旋转的符号正在吞噬挡风玻璃上的晨露,凝结成类似莫比乌斯环的液态晶体。
“把三号加密密钥倒着输入。”邬凌突然夺过盛瑶的战术平板,染血的拇指在屏幕划出带静电的残影。
当第七个字符被暴力破解时,悬浮在两人之间的克莱因瓶模型突然爆裂,化作无数跳动着军用频段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