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刀,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刀柄上传来的触感让他稍稍安心,这是他多年来的伙伴,陪伴他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
断裂的山壁间,寒鸦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扰,惊飞而起。它们拍打着翅膀,发出嘶哑的叫声,在铅灰色的天幕上划出一道道凌乱的弧线,仿佛是这残酷世界的写照。
少年和莫文杰,苏牧,林羽以及莫问天,他们望着天空,心中都是疑惑。
残阳刚没入西山,天际却没褪成寻常的墨蓝,反倒浮起一片浑浊的暗紫,像泼翻的砚台混了朱砂。云层压得很低,边缘泛着诡异的银白,不像风卷的形状,倒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慢慢揉捏,时而聚成扭曲的兽影,时而散作细碎的鳞光。
少年仰头望着,后颈的汗毛微微竖起。空气里有股潮湿的土腥气,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味,不像要下雨,倒像什么东西正从云层里渗出来。他身旁的莫文杰已经忍不住啧了一声:“这啥天气?气象局没报啊,紫了吧唧的跟中毒似的。”
苏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着天光,看不清眼神,只听见他低声道:“不是天气。”他手指点向西北方,“你看那片银边,移动速度太快了,正常云层哪有这么匀的。”
林羽的声音比平时更轻:“不止。”她抬手指向暗紫天幕的中心,那里有个极淡的光点,正以肉眼难察的速度缓缓旋转,“那个点,刚才在东边,现在挪到中间了。”
一直没说话的莫问天终于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像‘天裂’的前兆,但颜色不对。”他眉头紧锁,指节因为攥紧袖口而泛白——那袖口上绣着半片残缺的星图,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在暮色里若隐若现,“而且往年‘天裂’前三天,北斗会先沉,今天”他顿了顿,所有人下意识抬头找北斗,却发现那片区域的星星不知何时已暗得彻底,只剩一片空洞的紫黑。
五人一时都没再说话。风忽然停了,连树叶都静止不动,只有头顶那片暗紫的天幕还在缓缓变幻,银白的云边越来越亮,像要烧起来似的。
少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那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试图缓解一下口中的干涩感。然而,他心中的那团疑惑却如同被水浸泡过的棉絮一般,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变得越来越沉重。
他凝视着天空,目光穿过层层云雾,仿佛想要透过这无尽的苍穹,探寻到那隐藏在背后的真相。那究竟是什么呢?是一种罕见的天象吗?还是说,有什么别的东西正在苏醒?
这个念头在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