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声响,旋即又被更深的静谧吞噬。
苏牧立在廊下,望着庭院中央那块青石板。石板上卧着个铜匣,月光淌过匣身云纹,泛着冷光。莫文杰攥着腰间短刀,指节泛白:"这宅子不对劲,连虫鸣都没有。"林羽蹲在阶前,指尖划过青砖缝隙里的苔藓:"莫叔说匣子要子时才能开。"
西侧老槐树影突然晃动,莫问天沉声喝道:"谁?"五人同时转头,只见树后转出个穿灰衣的少年,怀里抱着只受伤的寒鸦。"我住东厢房,"少年声音发颤,"这鸦...刚才撞了窗棂。"
苏牧瞥见少年袖口绣着半朵山茶,眸光一动。莫问天已挡在铜匣前:"此处非你该来的地方。"少年却往前走了两步,怀里寒鸦突然扑棱翅膀,血色滴落在青石板上,竟凝成细小的符文。
"是血引符!"林羽猛地起身,腰间皮囊里的朱砂笔嗡嗡作响。莫文杰短刀出鞘,刀光映出少年嘴角诡异的笑:"晚了,子时已到。"话音未落,铜匣突然弹开,里面跳出七枚青铜铃铛,在空中连成北斗形状,发出刺耳的嗡鸣。
寒鸦尖啸着直冲夜空,少年身影化作无数黑羽散开。莫问天挥袖甩出三张黄符,却在触到黑羽时燃起绿火。苏牧突然扯下颈间玉佩掷向铜匣:"用这个!"玉佩撞上铃铛的瞬间,整座庭院的月光骤然变成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