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去?不愿意啊?你当初穿我衣服的时候也算是我帮了你吧?现在使唤你帮忙拿个东西都不情不愿,你们许家的家规就是教你这样报答恩人的?”
许梨胸口郁结一口气,强压下去才不至于发火。
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周樱稚的用意。
不接自己递还过去的裙子,还说要消毒,是故意羞辱,像指使佣人一样指使自己帮她拿东西,是为了刁难拿捏。
大小姐的快乐就是建立在蹂躏他人之上。
果然她非让自己亲自送衣服过来,不羞辱拿捏一番,是不会让自己轻松离开的。
几个呼吸间,许梨清丽的眸子直视着周樱稚:“是不是做完这些,我穿你衣服这事就能翻篇了?”
周樱稚挑眉,“那是自然。”
许梨抿了下唇,“拿什么东西?”
她现在只想赶紧应付完眼前这位刁蛮大小姐,从此两清,再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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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地毯松软,踩在上面并不会发出多大声响。
一想起自己所在的是周定禹的地盘,胸腔那股子被尼古丁刺激的不适似乎还在四处乱窜。
脚下步子加快了些,许梨进了左手边第二间房间。
将那件洛丽塔裙子挂在了衣柜,迈步出来,朝书房走去。
书房在右手边第二间,想要过去,必须经过第一间。
许梨本以为第一间跟所有房间一样,房门紧闭,可快要经过时才发现房门是虚掩的,开了一道五指宽的缝隙。
缝隙不大,却能看清里面大概。
密密麻麻摆着各种健身器材,虚掩的门里,一个魁梧健硕的背影正在挥汗如雨。
许梨下意识就是向后一退!脚步踉跄两步差点没站稳。
是周定禹,原来他在家!
男人正背靠房门拿着哑铃在做负重深蹲。
但他应该没发现自己,做的专注,大腿发力时的刹那,肌肉紧绷,血管怒张。
一股凌厉的力量感挤压着空气。
许梨眼睫颤了颤,快速将目光收回。
趁男人还在里面挥汗如雨,她极轻极轻的吁了口气,轻手轻脚朝书房走去。
她今天穿的是件改良旗袍,长及膝窝,云烟蓝的底色,下摆绣有大片白牡丹,胸前盘扣处缀有金线流苏。
但此刻却因胸前那串流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