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叫骂:“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她嘴角微微上翘:“我知道每年醉酒溺亡的人数有30万人,而周先生你,浮肿,脸颊毛细血管破裂,有黄疸,符合长期酗酒的特征。“
“你怎么敢!”他不断挣扎。
保镖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按进了喷泉水池里,骂声消失了。
周明以为自己的家世显赫,社会地位和财富比谢昭高了不知道多少,谢昭是断然不敢惹他的。
可惜他不了解,蛇面对比自己体积大几倍的敌人是没有畏惧的。
她脸上笑盈盈的,眼神没有聚焦,看在水里挣扎的活人像看死物。
手腕上缠着的蛇形镯在月光下闪着幽幽的光。
“我怎么不敢?你不是说了既没有摄像头,又没有目击者。这里没有人会过来的。”谢昭微笑道。
她刚说完,就觉察出不对。
谢昭回头,远处江慈正站在月季花架下,她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花园里虫鸣唧唧,晚风里有络石藤花的淡淡香气。
小型古典乐团在演奏羽管键琴,此刻正弹到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
细细的音乐声里,他们沉默地对视着。
*
花园里灯火通明。
周明肥胖的身躯裹着浴巾,站在人群中央,气得直抖。
人群议论纷纷。
陈董挤进人群里:“闹什么?我把两位当做朋友,你们却在我儿子的订婚宴上大闹,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周明又惊又怒,语无伦次,对谢昭破口大骂。
而谢昭斯文有礼,反应平淡,只说周明喝多了在耍酒疯。
陈董看向自己的儿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陈彬浩看他们俩这架势,已经猜出八九分。周明横行霸道惯了,而谢昭呢可不是吃素的,肯定是狠狠治了他。
但他有求于谢昭,不敢得罪她,更不敢得罪周明。
于是陈彬浩装聋作哑,推说实在不清楚。
陈董说:“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我相信谁好呢。”
他转而看向人群中的江慈。
“表侄,据说你看到是怎么回事了,是吗?”
谢昭看向他。
江慈的视线在人群中蜻蜓点水般掠过,停在她身上。
“没错,我看到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