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特征的,是1918年鲁迅先生发表的狂人日记,“5,4”早期的意识流文学,来自“弗洛伊德学说”和厨川白村的苦闷的象征,更受到了日本“私”的影响。
而鲁迅先生曾留学日本,苦闷的象征这篇也正是由鲁迅先生所译制。
后来又有郁达夫、郭末若、徐志摩、茅盾、林徽因一大批文人前赴后继,发扬和拓展。
时间线空白三十年。
王安忆母亲茹志鹃所写那篇剪辑错了的故事,被视为新中国第一篇意识流风格。
而江弦所创作的这篇米,在意识流特征的应用上,已经完成了对茹志鹃,对王濛自己,以及对所有前人的超越。
看到这儿,孔捷生的心脏不住的开始收缩。
王濛这句评价,实在是惊世骇俗!
米这篇已经完成了对前人们的超越?
这些前人是谁,王濛在前面已经写的很明白了,那是文学殿堂当中一颗颗璀璨的明星。
虽然前因条件是“意识流特征的应用”,但这也足够骇人听闻了。
孔捷生快速的往下继续看去:
王濛把江弦在米中的写法,称作“东方意识流”习作。
他说江弦不以“现代”排斥“传统”,而是在积极寻找它们的契合点。
把王濛所写的这篇序看完,孔捷生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
王濛简直把这篇米捧上了神坛。
孔捷生本身便对“意识流”的习作很感兴趣。
他写了一篇海与灯塔,虽然比不过王安忆那篇雨,沙沙沙,但也足够让他得意了,在33名学员当中,他也算是“意识流”应用这方面的佼佼者了。
此刻看到王濛对同是学员的江弦这样评价,心中难免会有些不服。
带着这样的情绪,他翻开正文,一头扎进了米这篇之中:
五龙是枫杨树村一个逃难难民,因为水灾从乡下逃亡到城里。
他在码头饥饿难耐,却受到码头帮阿保的羞辱,像条狗一样为了口食物管人叫“爹”,还被强灌了五大碗烈酒。
醉酒醒来后,他阴差阳错跟着辆米车来到米店,出于对米的特殊情结,他以不要钱、只吃饭的条件,成了米店一名伙计。
米店老板姓冯,只有两个女儿,大小姐织云生性浪荡,十几岁就爬上了六爷的床,成了六爷的禁脔,她把五龙当做满足肉欲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