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年轻的有生力量接过文学旗帜。”
韦君宜和孔罗荪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
光未然听着两人的话,微微颔首。
记得茅公在世的时候,就不止一次的强调长篇的重要性,作家一定要写一部沉甸甸的长篇。
但光未然不得不承认,国内的长篇尚处于复苏时期,整体还处于一个比较萧条的状态。
毕竟嗡嗡嗡才过去六年时间,六年的时间对于孕育一部长篇远远不够。
一部称得上“史诗”级别的长篇,在大部分作家那里,至少要十年起步,熬干他们的骨血,才能够掏出一篇。
所以这次茅奖的几篇获奖作品,多多少少还是都有一些问题存在的。
许茂和他的女儿们,有情节为主题服务的嫌疑,刻意的悲剧。
东方文笔和叙事都有欠缺,读起来难免觉得是魏巍那篇通讯稿谁是最可爱的人的加长版。
李自成的农民起义架空历史。
想到这里,光未然就有些替江弦感到遗憾,在他看来,江弦的很多篇都有获得这一届茅奖的机会。
就说米这篇,论意识流写法,明显要比同样大量采用意识流、蒙太奇手法的冬天里的春天优秀的多。
更何况在当今文学界,米是公认的“东方意识流”发轫之作。
可惜因为不是现实主义文学作品,米甚至没有成功入围。
光未然不免有些困惑。
我们的茅盾文学奖,究竟是选最优秀的出来,还是“圈地自萌”?
他当然也理解,茅奖获奖名额宝贵,不能全给江弦一个人。
米没有入围也是读书班无奈之举。
但在最终的复审阶段,在从18部入围作品中挑选6部获奖作品的时候,江弦的入围作品许三观卖血记遭到巨大的排斥。
光未然仍然记得最后复审的场景。
他们这15位评审委员,针对江弦的许三观卖血记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茅奖的评审委员都是巴金、丁凌、冯沐这样文学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谁想凭借官帽子和老资格压的其他人服气是不可能的。
许三观卖血记的文学质量,光未然非常清楚。
因为这篇是他们人民文学发行的,并且当时给了特殊待遇:
“整本刊物只刊登一部长篇”。
这是人民文学创刊以来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