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韦君宜乐得皱纹都舒展开了,摸了摸身上这也没带红包,回头尴尬的和也在摸红包的李景峰对视上。
失算了吧!
带啥稿纸?!
“这是叔叔。”
江弦指了指李景峰,又和韦君宜、李景峰二人打上招呼,“老太太,景峰,你俩怎么上我家来了?外面凉,进去坐。”
“哎。”
推推搡搡着进了门,江弦给俩人各倒杯热茶,李景峰和韦君宜对视一眼,正纠结着谁开口问稿子的事情,结果反倒是江弦先端过来一摞稿子:
“你俩今儿来的正好,省得我让司机再带我去人文社一趟了。”
韦君宜看了眼他的稿子。
“这是?”
“这是我改的天局。”
“天局?”
韦君宜拿过那一摞稿纸,根据她多年编辑工作的经验,一摸厚度立马摸出来,少说十万字。
“天局哪有这么多字?”
“我不是琢磨着,天局一篇出个短篇集太少了,干脆又写了几部中短篇,一并做成合集出版了吧。”
“又写了几部中短篇?”
韦君宜和李景峰面面相觑。
不从事文学工作的话,可能不会理解这句话的荒谬程度。
多少作家,想发表一部中短篇,都得废上九牛二虎之力。
光是写一写,短则几个月,长则好几年,完事儿想过下稿子,又得好几年。
就说路遥的中篇惊心动魄的一幕,从78年就开始创作了,一直到了80年,才终于在当代杂志上发表。
可见写稿子的坎坷。
然而江弦,也就是不久之前才提出的要再改改稿子。
就在这么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写出了好几部中短篇?!
先不说质量如何。
就论创作力的旺盛程度,放眼全世界那都极其罕见啊!
“爸爸~”
“哎。”
听到女儿喊自己,江弦站起身,歉意笑笑,“我去看看闺女。”
“你去、你去。”
等江弦一走,李景峰瞥一眼桌上的稿子,一脸的难以置信。
“社长,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又写了好几部中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