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染成绚烂的橙红色,渐渐沉入地平线,剩下一抹温柔的余晖透过窗户,映在何启治的脸上,焕发出别样的光辉。
整个一下午,海岩什么事儿都没干,就守着何启治看稿子。
此刻见他抬起脑袋,连忙凑过去问:
“你觉着怎么样?”
何启治恍惚了那么一下,才回过神来,叹一口气,手里捏着顽主的稿子,“今天节目播送完了.哎呦,写的真好,前面那么一场场大戏,到了结尾,结尾也收的漂亮,不愧是江弦的作品。”
何启治的夸奖让海岩有种气味相投的喜悦,“我没说错吧,江弦这稿子特有水平!”
“他这篇稿子约出去了么?”何启治连忙和海岩打听。
“这”
海岩一拍脑门。
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他平时当热心肠习惯了,一看着好稿子就帮忙给各家杂志推荐,因此在京圈儿里人脉相当广泛,大伙儿也都觉得他这老大哥当得合格、当得靠谱。
只是今天海岩忘了这篇的作者是江弦,光见猎心喜的给何启治推荐了。
换别人儿过来,投稿可能是件难事儿,得求着杂志社才能过稿。
可换成是江弦,那就倒反天罡,杂志社得跪着叫他爷爷。
更何况,人家是人民文学的主编,有好稿子能不先供给自己家?
“我不知道啊,我拿着这稿子的时候也没来得及问。”
“那我得走了。”
“上哪儿去?”
海岩看了眼手表,“都这个点儿了,我请您吃饭。”
“不吃了,今儿就是去昆仑饭店吃也不去。”
何启治一边戴手套,一边一个劲儿的摇头,“我得赶紧找着江弦,把这篇稿子约到我们当代去。”
“都这么晚了。”
海岩看了眼天色,“要不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咱明儿再过去也不迟。”
“迟!太迟!”
何启治动作没有丝毫停滞,“换成明儿,说不定他家门口约稿的队伍都从团结湖排中山公园去了。”
“有那么夸张么?”
何启治把帽子扣脑门儿上,扶正,“您还是不了解文学界,不然您就知道了,我这说法,保守喽。”
何启治这么着急不是没缘由的。
他们当代和收获、花城、十月三本刊物并称为现代文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