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治同志,这.”江弦也懵了。
为啥说当代不适合呢?
众所周知,文学期刊四大名旦是收获、花城、当代、十月。
这其中,收获以老成持重被称为老旦,因为他们注重中长篇的文学深度。
花城以婀娜多姿被称作花旦,因为他们最支持创新和实验性写作。
十月则以清新潇洒被称为青衣,因为他们是综合性大刊,涵盖了多种文学体裁。
至于当代,他们以理直气壮被称作正旦,因为他们的文章重点聚焦于现实主义文学。
因此,江弦才提出了不合适。
顽主这部明显最适合发表在花城或者收获上,哪怕是十月也没什么问题。
但就是不应该发表在当代上。
你们当代这所现实主义文学“重镇”,发表的都是厚重的、沉重的、发人深省的现实主义文学,也因此,当代成了茅盾文学奖最偏爱的一部刊物。
后世曾经统计过,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中,有近三分之一数量的作品都出自当代。
顽主.
你说顽主这部能去拿去竞选茅盾文学奖么?
这不是开玩笑!
“江弦同志,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
“老何,你这海口夸得太大了,改变刊物风格可不是一件小事儿。”李景峰也在一旁开口。
“是,我知道不是小事儿。”
何启治一脸认真的样子,“我虽然只是个小责编,但我相信,我回去写个条子,给编辑室打个申请过去,一定会得到社里面的大力支持。”
“别介。”
江弦赶紧给何启治拦住,“当代为了我一篇连办刊风格都改了,这传出去,我江弦岂不是成了别人眼里的大文阀?不好不好,太不像话。”
“那给你发一期专号还是能做到的。”何启治说。
“专号?”
李景峰更傻了。
当代可是双月刊。
发一期专号,这成本可比普通月刊高出了不止一倍。
就这么想要江弦的稿子?
“总之,你这篇顽主我们当代是要定了。”
何启治说,“您也别觉得别扭,我们当代虽然又‘正’又‘红’,但我们也发表过空中小姐这样的嘛,不也在读者群体里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