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给上面打的办刊申请报告里就写了。
其一,申请办刊者是一批“大多已进入老年”、“不甘默默无为,愿意为繁荣社会主义文学贡献余生”的“老同志”。
其二,办刊经费“除创刊阶段请求银行贷款外,此后刊物及其他出版物一律自负盈亏,不要国家补贴,并考虑实行集资认股。”
这在所有的单位里,绝对是一项壮举。
在丁凌的不断努力下,杂志创刊,虽说创刊宗旨是一本老作家的刊物,但产生之后,这部刊物诞生于80年代中期的刊物,慢慢开始承担了承上启下的功能,也部分的承担了文学干预现实的功能。
文学“新生代”的崛起,这部中国功不可没。
它发表当时备受争议的遇罗锦的散文,发表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文章,发表了朦胧派的诗歌,发表了残雪的成名作,还发表了贾平凹的.
很多“85新潮”后涌现的年轻作家都是在中国上先露面的。
然而这部在文化界共同瞩目下诞生的文学刊物,这部已经载满荣誉的刊物,竟然只存在短短不到两年时间,就这样仓促的夭折。
一时间,无数熟悉其中内幕的作家,以及与丁凌交好的友人,都感到无穷的悲哀与惋惜。
沈从文最近身体也不太好,虽然在这几年,他的名气渐渐恢复,重新得到了文学界的关注,也被分配了新房子,有了宽大的工作室,然而他的写作和研究已力不从心。
他的手不听使,写不成文章。
这天,他的助理王亚蓉将中国终刊的事情讲给了他,年迈的沈从文怔了一下,恍惚了许久都没回过神,王亚蓉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惋惜,看到了遗憾。
“亚蓉,能不能劳烦你去帮我买上一份这部刊物的终刊?”沈从文开口说,“我想看看。”
“不麻烦,沈老师。”
王亚蓉立刻答应下来,很快将一份崭新的中国交到沈从文的手上。
沈从文颤颤巍巍的手轻抚过杂志的封面,上面印着中国杂志的刊徽:一个像太阳般鲜红的大圆球,上面迭印着一张雪白的、飘动的稿纸,象征着生机勃发的文学事业。
“八十岁了,还创办这么一个刊物,真是了不起啊。”沈从文感叹一声。
要说起他和丁凌之间的是非恩怨,那真是说不完,都说人老了也就看开了,可哪怕是到了晚年,丁凌对他的敌意也始终没能化解。
可在沈从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