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文集抵达后,陈从进调整了一些战术,河道依然在挖掘,这是最后一招,如果汴州真的是自己用尽方法而无法攻下的话,那为了最后胜利,陈从进也会狠下心肠,引水淹城。
挖掘河道,这就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悬在汴州守军的心头,而查访守军家眷,行四面楚歌之计,以动汴军军心。
同时,大军压境,彻底封锁汴州内外消息,陈从进还采取了刘鄩之策,从汴州水道,暗埋伏兵。
陈从进也知道,此时此刻,正是汴军守备最为严密之时,说实话,汴州这么大的城,想要渗透几个细作,探子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
但要说在战时,秘密潜伏入城几十上百号勇壮之士,那这就不是件轻松的活了。
景福元年的腊月,这对汴州百姓而言,注定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日子。
想当年,秦宗权攻汴州,朱全忠大败之,而在其后,朱全忠拳打朱瑄,脚踢时溥,在中原之地,大展拳脚。
汴州百姓以为,汴州城,将再无贼军临城,可谁也没想到,这次幽州军来了,而且规模更甚于秦宗权。
时间从十二月十六日,一直持续到二十四日,在这八天的时间里,陈从进动用了数万民夫,付出了三千余民夫的代价,填平了朱温在城外构筑的阻碍工事。
在大军停顿的时间里,从后方络绎不绝的运输而来大量的木料,这里头,一部分用以制造攻城器械,一部分则用做薪柴,以做取暖之用。
除了木头外,萧郗还在幽州,河东等诸多产煤之处,协调筹集了六千石煤,以做军用。
煤不是用来取暖的,这个时期的煤炭,烧起来气味很大,而且还有毒,当然,此时也有洗煤的技术,只是成本比较大。
后方送来煤,是用做军中修补兵刃之用,用煤,一方面温度更高,另一方面,则可以减少木材的消耗。
什么东西,只要上了规模,那消耗的东西都是一个天文数字,比如,军士手中的兵刃,打一仗,基本上就得进行修补,有的出现豁口,有的则是开裂,或者弯曲。
陈从进和高文集一会师,兵力蹭蹭蹭的往上涨,但论军士数量,汴州城下之军,总兵力已经达到了十四万六千余众了。
这么多人,就是十个里头有一个人需要修补兵刃,那都是一万四千柄,这就需要大批工匠,就地开炉修补。
而陈从进清扫四野时,汴州城中除了在北城增筑营寨,以至于北城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