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还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投献就是乡绅把自己的地挂有功名的人名下,这样他们挂我们名下的地就不用交田赋了。”
万历竟然刨根问底道:“那你们有什么好处,他们给你多少钱?”
这个可不能说钱。
沈璟干脆撒谎道:“他们不用给我钱,只需给几十石粮食就行了。”
万历还是刨根问底道:“几十石?”
你!
沈璟无奈道:“这个看收成,大致是五十石左右。”
万历闻言,这才冷哼道:“你们好手段啊,两千亩地按二十税一最少要交两百石田赋,你收了五十石,这些地就不用交田赋了,朝廷一石粮都收不到,你们摆明了损公肥私,贪赃枉法是吧?”
我!
这投献又不是我带头的,朝堂之上,但凡没那么多地的,有几个没接受投献的?
你为什么光逮着我不放?
我不就是上疏请立太子吗?
你就逮着投献来整我。
这个罪名很重吗?
行,我就认了,反正他们都说了,只要不死,以后绝对能官复原职,乃至步步高升。
沈璟干脆不吭气了,算是默认了。
万历见状,假意恼怒道:“你们清流好手段啊,一个个在朝堂之上装两袖清风,背地里却是损公肥私,贪赃枉法,老百姓都被你们蒙鼓里呢。”
你说什么老百姓啊?
很多清流闻言,那都不由得脸上一热。
因为他们就是万历所说的这种假清流,表面上两袖清风,暗地里在老家接受投献乃至兼并田地的都大有人在。
这脸打得,那真是啪啪的响啊。
问题,他们还不敢跳出来说什么。
沈璟可是被逮了个正着,而且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们跳出来那就是摆明了官官相护了。
如果是在老百姓面前,官官相护倒也没什么,在这个极度叛逆的少年天子面前玩官官相护,那就是找死。
清流那都只能硬生生挨了这巴掌,没一个敢吭气的。
万历见状,冷哼道:“损公肥私,贪赃枉法之事暂且审到这里,沈璟,朕问你,你为什么要上疏请立太子?”
这个你还拿出来问?
大明律例里面可没说上疏请立太子也是罪。
沈璟摆出正义凛然的样子,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