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其中五个还都在坛子口农场六分场的学校上着学。
眼看着日子逐渐的要好起来,谁知一纸“减轻城市负担,下放无正式工作的城镇居民到农村落户”的政策又下来。1968年上半年,蒋家已经收到了通江口县渔湖区政府民政办的正式
这个变故,让蒋和顺觉得塌了半边天。他这次请假回坛子口老镇,主要是和妻子朱家慧商量落实下放地点,也顺便将放了暑假的老七送回来家来住一段时间。
这天下午,蒋和顺用自行车驮着蒋梦言回到了坛子口老镇。父子俩走过老镇的木桥,向东南一拐,就踏上了坛子口老街的石板路,百十来米之后,蒋梦言家破旧的三间老房就在眼前。
破败的老屋已现颓像。仿佛已经不能经受下一场风雨。
这就是蒋和顺夫妇刚当初购置的三间老房。十多年过去了,老屋愈发破败,虽然经过几次整修,但屋顶的瓦面因为破碎太多,又没有新瓦更换,所以,现在的老屋,前半坡是瓦面,后半坡已经变成了毛草顶了。
老宅是蒋梦言的生命起点、也是他儿童时期的精神家园!是蒋梦言童年记忆里最深刻的锚定物。
老屋的“茅墙”是儿童蒋梦言最为销魂的玩闹之地。
所谓“茅墙”,在蒋梦言这里,它就是一块没有相邻房屋遮挡的,面朝东面空地的山墙。
这块土坯磊造的山墙因为常年承受风雨侵蚀,墙土早就开始了斑脱。为了保护老屋这道最重要的承重墙不受损坍塌,蒋和顺带着两个儿子,给这道山墙加装了一层挡风遮雨的“蓑衣”----用干茅草套叠编织的,类似蓑衣一般的,能承接上方雨水,并导流雨水流向地面的墙衣。
于是,这件墙衣就成了麻雀们筑巢安家的天选之地!在蒋梦言的记忆里,不管什么季节,“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不绝于耳。它们呼啸而来,驭风而去;呼朋唤友,生儿育女......忙的不亦乐乎!
在麻雀太多、太吵闹时,二哥蒋林丰就会出手镇压。他搬来梯子,对较高处的、梦言们够不着的麻雀窝进行“扫荡”。一次就能掏出了百十枚指头大小,带着斑点的鸟蛋。装在簸箩里如小山一般。
每到春节前后,在坛子口滴水成冰的时段,“茅墙”上会挂满冰凌,梦言们称之为“冰凌钩子”。他们就会用一根短棍,把那一支一支的“凌钩子”敲打下来。“凌钩子”每次的摔落,都会在与冻土的碰撞中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时。他们爱听这种声音。他们在这好听的声音中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