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雨竹都懂事得很,特别是老七梦言,考虑问题比我更成熟周到。说句你们可能不信的话,平日里啊,都是他在照顾我和雨竹呢!”
“这孩子,真是菩萨派来拯救我们家的。老蒋,这可是你们蒋家天大的福报啊!”朱家慧对蒋和顺感叹道,“可惜你爹娘没这福气,没能看到这个能兴家顶门的好孙子!”
“我爹娘泉下有知,梦里都会笑醒的!”蒋和顺语气里满是骄傲。
幸福的时光总是飞逝。转眼就到了该回城的日子。
“奶奶,我们明天开学,上午就得回城了。您是跟我们一起回去?还是留在放鹰台呢?”蒋梦言和蒋雪梅一同来征求许奶奶的意见。
“不回去,我还要帮你妈带喵喵呢!”许奶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给出了答案。
“看您这意思,心是被队里那帮老太太和大婶子们给留住了吧?”蒋梦言笑着打趣道。
许奶奶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梦言说得也对,我就爱和她们在一块儿聊聊。梦言啊,你看奶奶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平日里也不太爱跟街坊邻居来往。这是奶奶天生性子冷吗?”说到这儿,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神情变得落寞。
“你们知道的,你们的两个叔叔,郑大河、郑大勇,都是烈士骨头都埋在朝鲜了。”许奶奶的声音低沉而沉重,近乎喃喃自语。
“47年8月,在省城读书的老大大河,丢下书本投奔革命,跟着刘邓大军去了大别山。全国解放那年,老大回来探亲,十六岁的老二大勇,死缠着非要跟他哥去部队。我和你郑爷爷把他关在拖飘房里——就是你现在住的那间屋——不让他去送。可他砸开窗子跑了。后来听说,他徒步追了一天一夜,到底给他追上了。他哥没辙,给家里报了信,就带着弟弟回部队了。”
“1951年,兄弟俩都去了朝鲜。第二年10月两兄弟前后脚都走了!都走了啊”许奶奶的话语清淡、缓慢,声音极小。泪水从她眼眶中溢出,无声地滑落。
“你郑爷爷经不住这打击,一病不起,没多久也撒手人寰。剩下我这孤老婆子一人,虽说有政府每月几十元的抚恤金,一个人住着三大间房,反倒引得好些有心人惦记。从那以后,我处处提防着世态炎凉、小人算计。我怕了,才变得不愿跟人来往,性子孤僻。”
“直到你们姐弟仨来了你们成了我的孙子,我这心啊,才慢慢被暖了过来。我打心眼里喜欢你们,感激你们姐弟待我的好。还有你们的妈妈家慧,是你们让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