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有人瞧见蒋楠琴帮蒋梦言背着包,蒋梦言乖乖跟在后面的情形,忍不住打趣道:“哟,小蒋组长,这是找到失散多年的亲弟弟了?”
蒋楠琴闻声回头,朝说话那人飞了个白眼,下巴一抬,带着点护崽般的劲儿回呛:“什么失散?我弟弟好好在这儿呢!用得着你操心?”那神情,活像只炸了毛护着小鸡的母鸡,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宿舍区就在食堂后头,是几间原本用作仓库的平房加建间壁墙改造的。蒋楠琴熟门熟路地找到贴有蒋梦言名字的房间——门上名单显示,同屋的还有美工组的范建川、钱坤和章获允。
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房间不大,靠墙两边各摆着两张简陋的双层铁架床,中间留出一条狭窄的过道。窗户尺寸较小,玻璃上糊着报纸,光线有些昏暗。范建川和钱坤先到了,正各自整理着靠窗的下铺。章获允还没来。
“范建川,你来了也不先开窗透气,看这一屋子霉味!”蒋楠琴皱起眉头,开腔就是对范建川的批评。
“哦,是我疏忽了。”难得范建川干脆认错,立刻打开了窗扇。
“上来就把靠窗的床铺占了,你这大哥哥不地道。”蒋楠琴说着,不容分说地伸出右手提起范建川铺上的褥子一角,一抖手掀到一边,左手利落地将蒋梦言的行李包放到那张靠窗下铺的板床上。“梦言,你就睡这张床,靠窗下铺,透气、安全。”
“姐姐,这样不好吧。”蒋梦言为难地望向范建川,朝他歉意地笑笑。
“有什么不好?他敢有意见试试!”蒋楠琴语气不容置疑。
“没意见,没意见,我还高兴得很呢!”范建川正话反说,灰溜溜地收拾自己的行李,将之转移到靠门边的下铺上。
蒋梦言放下网兜,轻轻拉了一下范建川的手,再次用眼神表示了歉意。
“姐帮你铺床。”蒋楠琴解开蒋梦言的背包,挽起袖子,把床板上卷放着的一床草编垫子散开铺平。
“我自己来就行,姐姐。”蒋梦言连忙说。
“行了,别磨叽。”蒋楠琴不由分说,从背包里抽出褥子,麻利地抖开仔细铺在草垫上,又取出床单铺开抻平,四个角掖得整整齐齐。“枕头放这儿,被子叠好放床头。脸盆架在床底下好,就这样了。等下午有空了,姐姐再来帮你挂蚊帐。”她拍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范建川看着这一幕,脸上表情复杂,半是调侃半是试探:“蒋组长,你这服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