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给您留的嫁妆。”木棉肉眼可见的有些慌神,那可是姑娘将来安身立命的底气。
“她若是有本事伸手,便不会算计那点私产,着实可惜。”可惜她太过愚昧无知,说她胆小却是敢碰米囊,说她胆大却是碍于外祖父家有着她娘的嫁妆单子不敢挪用,哪怕外祖父家已然失了势。
程寰玥揉了揉额角,她如今还未及笄,她还需要荣安伯府这个招牌,如此便如同被捆了手脚般,着实憋屈。
“按原定筹划行事吧。”
木棉脸白了一刹,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躬身道“奴婢晓得了,姑娘放心。”
她其实还想劝一劝的,再不济姑娘也是荣安伯府的嫡姑娘,但凡伯府还要脸面,要立足盛京,便断不会给姑娘寻上不来台面的人家,以姑娘的姿容及明|慧,便一定能与未来姑爷把日子过顺的。
何苦要去那高墙之内搏前程。
程寰玥微微垂下眼眸,只是挥挥手。
她知晓木棉心思细,也知晓她全心为她,但她又何尝不是。
木槿便是前车之鉴,哪怕她提前避险放了籍,木槿也未能逃开,她又怎会让木棉步木槿后尘,只有她凌驾于荣安伯府之上,才能真的护住她们。
况且,她外祖父才失了势,她爹娘便出了意外。
哪有这般巧合之事,她又怎可能放过害她至亲之人。
这世间,只有那高墙之内才能让她得一线之机,她定要那些人血债血偿。
入冬的边城最是难捱。
哪怕苏叶已经裹成了球,也能感受到刺骨的冷,风吹在脸上就如同刀割一般刺痛。
哪怕到了辰时,天也是暗的。
苏叶推开门,不禁打了个哆嗦,抱着食盒小跑去了大厨房。
青苗见到她便眼神闪躲的垂下头,不敢瞅她。
苏叶这段时日见惯了她这般作态,早已习以为常,也懒得知晓其中缘由。
即使青苗有心算计于她,内院也不是她伸得进去手的。
她与她之间如若有交集,也只有在这大厨房。
刘管事又不是吃闲饭的,哪里容得了青苗在大厨房整事儿,更何况她娘也在防着她,苏叶自是不担心的。
如此无视,让青苗更是心生怨恨,但她却是不敢有任何动作了。
她忘不了张柳枝被草席裹着抬出府的惨状,竟是光着身子,那是被活活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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