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先被尤二姐撩拨,跟着又帮了司棋几回,这会子正是心痒难耐之时,哪里肯听劝?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此身虽单弱,偏那等事儿极为精擅。也就是上回与邢夫人折腾了几回方才闪了腰,不然还从未遇过对手——便是香菱与红玉绑在一起都不成。
陈斯远扯了红玉低声道:“你可知为何伤身?”
红玉说不出来,香菱便在一旁道:“说是少时走了肾水,只怕来日不大好。”
红玉忽而想起了什么,说道:“是极是极,我听说珠大爷便是因着这个才早夭的。”
陈斯远纳罕道:“珠大哥是死在女子肚皮上了?”
不大对吧,李纨房里就俩丫鬟,旁的姨娘一个没有,怎么就这么个死法?莫非那李纨真个儿销魂蚀骨不成?瞧不出来啊。
红玉沉吟了下,低声道:“早年珠大爷身边儿就有老太太打发去了两个丫鬟,后来珠大奶奶进门,太太生怕惹了珠大奶奶不痛快,干脆将那两个打发了出去。
后来珠大奶奶怀了兰哥儿,珠大爷不知怎么就相中了太太身边儿的蕙兰。谁知此事被老爷撞了个正着,老爷顿时恼了,骂珠大爷不知上进,只知贪欢,提了家法将珠大爷一通打。
那会子正是腊月里,珠大爷大病一场,身上的棒疮虽好了,可又染了风寒。熬了数月,二月里便撒手人寰了。”
原来如此!
难怪贾母护着宝玉不让贾政打,这是有前车之鉴啊。仔细思量,那蕙兰定然姿色出众,说不得便是王夫人蓄意培养用以安插在贾珠身旁的。偏生贾政那老货也相中了,撞破儿子与蕙兰好事,可谓怒从心头起。
这一通暴打没轻没重,竟将那贾珠生生打死了去!
可王夫人为何不待见李纨呢?莫非是因着李纨当日拦着不让蕙兰纳进门,王夫人干脆就迁怒到了李纨头上?
收摄心思,陈斯远便扯了一通床笫之欢与那寻常活动的异同,继而说那床笫之欢戛然而止,这才容易伤身。最后才说了法子:“往后我不动就是了。”
此言一出,自是惹得香菱与红玉都啐出声来,一个笑着不依,一个揶揄陈斯远荒淫。
陈斯远也不着恼,当下左拥右抱,随心施为,这个尝尝胭脂,那个揉揉萤柔,最后到底遂了他的心思。
一夜兵荒马乱,待转天醒来,非但是陈斯远,便是香菱与红玉也精神奕奕。面上不施粉黛便瞧着白里透红,惹得那小丫鬟芸香连连追问,问两位姐姐是不是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