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姬妾笑着辩驳,直把邢夫人听得心花怒放。
待过了一盏茶,邢夫人便道:“你们也别拘着了,各自回去歇息吧,我与哥儿说些话儿。”
三个姬妾起身告退而去。苗儿、条儿也是有眼色的,为陈斯远续了茶,干脆转到外头抱厦等候。
内中只余下二人,陈斯远笑着凑上前,邢夫人也不推拒,任凭其把玩了柔荑,便说道:“方才怎么听着,薛大傻子与赖家闹起来了?”
陈斯远嘿然一笑,紧忙将因由说了一遭。
邢夫人听了个瞠目,道:“四个月了,赖家竟没瞧出来?这可真是——”
唏嘘半晌,邢夫人蹙眉拍案道:“赖家实在欺人太甚!”顿了顿,又与陈斯远道:“你不知,大老爷因着此事前后敲了赖大两千两银子了。”
陈斯远点点头,心忖这倒是大老爷作风。
邢夫人低声问道:“你打算如何对付赖家?”
陈斯远道:“赖家不过冢中枯骨,说难听的,只等老太太一去,两房定要拿赖家开刀。唯一可虑的就是那赖尚荣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还是个阴毒的性儿,总要绝了后患才好。
如今他不读国子监,来日其必定捐官,只要阻着其得了实缺就好。”
不得实缺,赖家就没法子转换门庭,等贾母百年之后,还不是由着贾赦、王夫人揉捏?
仔细思忖,虽不大恰当,可赖大与和珅何异?太上特意留书让后继饶过和珅,可嘉庆饶过和珅了吗?
说不得嘉庆心下恨死了乾隆,否则也不会定其庙号为高宗。
一朝天子一朝臣,放在世家大户也是一样。
邢夫人闻言思忖道:“大老爷这边不用管,他在五军部不过虚应其事,疏通个武职还成,文官的缺说不上话。倒是二房那边须得防着。”
陈斯远颔首道:“那我回头儿与二房太太递个话儿总不能让赖家这等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去。”
邢夫人点点头,转而道:“过了二月二,三姐儿便要开亲,你是小辈,得空多去帮衬着。”
陈斯远笑道:“便是冲着你,我也要去帮衬一番。”
眼见陈斯远愈发不规矩起来,邢夫人却哼哼着不曾推拒。陈斯远眼见邢夫人眼里好似沁出水儿一般,哪里还不知其心思。当即上下施为,什么‘一指禅’‘鹰爪手’一股脑的用上,这才伺候了邢夫人一遭。
待事毕,陈斯远悄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