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惊呼一声,紧忙将其扶住。她不帮衬倒还好,偏生这一搭手,陈斯远顿时控制不住身子往一侧栽去。
二人顿时贴石壁瘫坐下来,那司棋兀自将陈斯远紧紧搂在怀中。陈斯远只觉一时间陷在绵柔之中,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你可撞坏了?”
“没嘶,没有。”
陈斯远试图挣脱,却觉司棋两条胳膊紧紧箍着自个儿,他一时间竟挣脱不得。须臾,那司棋惊醒过来,这才倏然撒开手。陈斯远爬起来,又将司棋扯起,便见其右肩头衣裳破了些许,倒是不见血迹。
陈斯远道:“我一个爷们儿哪里用你护着?定是撞疼了吧?好在不曾破皮。”
不想,司棋闷声说道:“只要远大爷无事,我便是搭上性命也无妨的。”
陈斯远一怔,抬眼观量,便见司棋咬着下唇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情意。陈斯远又不是吴下阿蒙,哪里不知司棋心意?
当下便道:“什么死啊活啊的,这话我可不爱听,你往后也别说。咱们都好好儿的,日子还长着呢。”
“嗯。”司棋有心倾诉,却想着主仆有别,自个儿又是二姑娘的贴身大丫鬟,有些话实在不好说出口。便摸索着抽出帕子来,与陈斯远道:“远大爷,我我们姑娘昨儿个偶有所感,就题了个帕子,远大爷瞧瞧?”
“唔,洞中暗淡,咱们出去再瞧。”
司棋道:“远大爷留着瞧就是了,过后再还我。”
陈斯远应承下来,二人不再停留,一路出了石洞,沿着假山上盘道往园子后门行去。
到得山庄下,自后门出来,司棋这才与陈斯远分开。
却说陈斯远回得自家小院儿,此时只红玉、柳五儿在,香菱还在照料甄封氏不曾回返。陈斯远略略用了茶点,便进书房温读功课。
忽而想起司棋赠的帕子来,便自袖笼里抽出来观量,只见其上字迹粗陋,果然写了一首小令:
二月风剪花似锦,莺啼红雨落前村。
人面桃花陌上客。藏娇羞,薄雾轻纱盈脂粉。
满腹诗书转乾坤,翰墨袅袅月无痕。
玲珑婀娜灼华春。花袭人,弯转小桥遇郎君。
陈斯远看罢蹙眉不已,心道这是二姑娘写的?以迎春的性子,哪里敢写这等少女怀春的小令?司棋只怕是矫诏啊!
也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小令,费尽心思誊写帕子之上,这才寻机递送给自个儿,还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