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待晚上我打发人给远兄弟送去。东府那边厢我自去说,如此大好事,来日珍大哥定会摆酒宴请远兄弟。”
陈斯远便颔首道:“如此就好,实不相瞒,我如今还要为此事奔波,就不去吃酒了。”
贾琏也不强求,乐呵呵目送陈斯远过西角门进了园子。
陈斯远进得园子里踱步而行,心下不禁暗忖,那两千两银子只怕是贾琏此番落下的好处。
凤姐儿性子泼辣,嫁妆丰厚,贾琏三不五时便要陪着笑脸问凤姐儿讨要银钱,可不就抬不起头来?此番若带着贾琏发了财,所谓钱为英雄胆啊到时候就不知这夫妇二人又会如何了。
陈斯远回返自家小院儿等候,不到晌午,先是贾琏打发了小厮送了两千两银票来,跟着王夫人也打发金钏儿送了银票。
这两位加起来就是五千两,足够了。陈斯远生怕夜长梦多,拿了银票便往大栅栏而去,与那苏赫钱货两讫,旋即挑拣了一些藏药便直奔鹤年堂而去。
那鹤年堂便在白塔寺下,路上有马攀龙随行,于是一路无事,转眼便到了地方。
入得内中,陈斯远寻了伙计点名要见丁道简。
略略等候,待过得盏茶光景,方才见丁道简快步迎了出来。瞥见陈斯远眼熟,丁道简赶忙上前见礼:“惭愧,劳公子等候多时,实在是方才在施针,一时不好停下。”
陈斯远道:“无妨。丁郎中,今日我有事相求。”当下便将各色藏药奉上,说道:“偶然得了一些珍奇药品,奈何中原郎中不识,还请丁郎中分辨药性。此后还请郎中配一味药,事成之后我愿奉上纹银千两!”
丁道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千两啊,他每日出诊才得几个银钱?莫看他这鹤年堂五间门脸,实则一年下来能赚几百两就不错了。
当下丁道简自是应承下来,拆开几个油纸包一一分辨药性,只嗅了嗅就有了大致判断,唯独那褐色的喜来芝瞧不出底细来。
丁道简便道:“公子如此爽利,这活计我接了。两旬嗯起码一个月光景吧,我定当将药性分辨出来。”
陈斯远笑道:“一言为定。”
当下留了五百两银票的定金自是不提。
转眼又是几日。
贾珍果然上道,亲自来了一遭,语态热络,又将贾蓉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留下五千两银票来。转头薛姨妈惋惜着也送来了五千两银票,如此一来,陈斯远放出去的股子就算足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