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口中说道:“也不差多少时候,此时回去正好。”
陈斯远用了口小米粥,便笑着道:“早一时晚一时又能如何?那榜单早已写就,还能改易了不成?”
“呸呸呸!远哥哥少说这些不吉利的。前几日我方才在东岳庙求了上上签,这回远哥哥必中。”
陈斯远笑着应下,闷头用了早点,便被几女催着离了新宅,骑马往荣国府而来。
待到得荣国府前,不过卯时过半。
暮秋时节早晚寒凉,陈斯远交了马匹,便穿门过夹道到了自家小院儿。
此时小院儿里灯火通明,红玉、香菱、柳五儿,便是连小丫鬟芸香也忙个不停。
这个说钱匣子里的散碎银钱不够用,且只给银瓜子不好看,莫不如去寻了平儿姐姐兑成铜钱;
那个说前两日自库房提来的红绸有两匹褪了色,须得赶快去寻了周瑞换做颜色鲜亮的;
另一个与两个粗使婆子四下洒扫,恨不得连瓦片也揭开来清扫了;
最后一个叽叽喳喳四处添乱,于是被嫌弃的红玉赶到了一旁——没错,说的就是小丫鬟芸香。
见得陈斯远回转,红玉撇下活计蹙眉来迎,不禁唠叨道:“大爷也是心大,明知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偏昨儿个要去新宅。方才庆愈来问,我赏了一角银子打发他去看榜了。
平儿姐姐也来了一遭,说是二奶奶打发了兴儿几个也去瞧榜了。”
香菱也凑了过来,扫量一眼便道:“大爷穿的还是昨儿那一身,哪里有个举人老爷的样子?快入内换一身锦缎才好!”
陈斯远此时自然心下忐忑那题目虽提前几日得了,可为保险起见,他此番可是仅凭自个儿才智,打了腹稿方才下场作答的,可不曾请了旁人指点。这文章一事,各花入各眼,若不得考官所喜,便是名落孙山也是寻常。
因是此时心下略显惴惴,面上却若无其事,只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们也不必太过挂心。”
话是这般说着,人却被红玉、香菱推进屋内,寻了一身新裁的天青竹纹锦缎儒裳换上,换了忠靖冠,腰间悬了双鱼玉佩,足下换了簇新的靴子。
陈斯远转过年来身量愈发抽条,身形虽略显单弱,身量却比照贾琏也不差什么。这一身行头换上,姿容更是远胜往昔。
因着昨儿个折腾得狠了,是以陈斯远这会子困倦不已,偏生香菱、红玉两个不准陈斯远侧卧,于是便只好端坐椅上,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