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高中,必是买通考官,提前得了题目。一时间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耳。
姑娘气不过,这才隔着屏风与其吵嚷起来。”
陈斯远眯眼暗忖,这是燕平王走漏了风声?还是说有人借此掀起朝争,自个儿正撞在刀口上?
当下口中含混道:“不过是几个落第措大牢骚之言,不用计较。”
“大爷!”晴雯叫道:“若是旁人污蔑也就罢了,偏生那几个书生里,有个赖尚荣!”
晴雯出自赖家,原本赖嬷嬷留着给赖尚荣做姨娘的,后来为了巴结贾母,这才将其送去了贾母房里。她自是识得赖尚荣的。
陈斯远闻言不禁暗自舒了口气,暗忖,此言既出自赖尚荣之口,那想来不过是胡乱忖度,并不曾拿了真凭实据。
当下思量着问道:“你可瞧清楚了?”
晴雯咬牙道:“他便是化成灰我也识得!”
赖尚荣可不是省油的灯,能瞒着赖家上下将朱鹮肚子弄大,可想而知晴雯当日定没少被其骚扰。
陈斯远放下心来,心想这赖尚荣只怕连宝玉都不如啊,真真儿是吃一百回亏也不长记性。可巧,这回又撞在自个儿手里。
他暗自思忖,单凭几句牢骚之言,便是闹上公堂也不过打几十板子,说不得此人推说酒后失言,到时连板子都免了呢。且赖家为了求自个儿宽宥,可是现巴巴的将晴雯弄出了荣国府,他如今也不想对付赖家如此想来,好似也唯有这般办了。
陈斯远思量罢了,便宽慰晴雯几句,随即叫了个婆子来,吩咐其将自个儿的小厮庆愈唤来。
临近午时,眼看开席,那庆愈方才一瘸一拐而来。
陈斯远见此哭笑不得道:“是了,竟忘了你崴了脚。”
庆愈眼巴巴瞧着席面,倒不是贪图一口吃的,而是想着这回能不能再得一回赏钱。当下哂笑道:“大爷既有吩咐,小的莫说是崴了脚,便是瘸了腿也要来听吩咐。”
陈斯远便道:“也不白使唤你,过会子领一份赏钱就是。”当下探手将其招到近前,仔细吩咐了一通。
尤三姐叫了春熙来赏了其一吊钱,那庆愈顿时欢天喜地,拖着一条腿一溜烟的跑了。
却说这日晌午,大老爷贾赦方才瞧过邢夫人与四哥儿,此时方才寻了秋桐调情,谁知忽有婆子来报,说是远哥儿身边儿的小厮庆愈请见。
大老爷心下不耐,秋桐观量神色便道:“偏这会子来请见,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