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远便下得马车,一径进了铺子里。
那掌柜的惯会看人下菜碟,眼见陈斯远穿着华贵、气度不凡,登时不敢怠慢,自柜台后起身拱手道:“这位公子请了,不知小老儿可有帮到公子之处?”
陈斯远道:“掌柜的请了。方才那位姑娘乃是在下表姐,却不知表姐方才可是典当了物什?”
掌柜的眨眨眼,心下嗤之以鼻。那姑娘穿着素净,衣裳隐隐发白,虽领了个丫鬟,可瞧着就是小门小户的;再看陈斯远,一身华贵,外罩的狐裘更是难寻,这二人哪里是表亲?
掌柜的只当陈斯远是那权贵人家的登徒子,存了见色起意之心,于是便含混道:“那姑娘不过是扫听一些信儿罢了,并不曾典当。”
陈斯远也是人精,哪里瞧不出掌柜的提防之心?于是干脆自荷包里取出一块散碎银子,拍过去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请掌柜的成全。”
“这——”掌柜的四下瞧瞧,见伙计并不曾看过来,紧忙探手将银子抓在手中。略略掂了掂,约莫二两有余,顿时觉着陈斯远顺眼起来。
那掌柜的便笑道:“这那姑娘家中先前典当了一根梅花鎏金簪,定下七日为期,过期便转为死当。谁知那姑娘今日才来赎买,鄙铺早已将此物发卖,哪里还赎得了?”
“原来如此,”陈斯远不由得想起此前邢岫烟头上插着的梅花鎏金簪,瞧了掌柜的一眼,笑道:“那簪子果然发卖了?”
掌柜的顿时陪笑道:“真真儿发卖了出去,小老儿可不曾扯谎。”
“若是我加钱呢?”
掌柜的哭笑不得,连连摇头道:“公子便是砸了金山银海来,小老儿也变不出来啊。”顿了顿,又道:“小老儿看那簪子也是寻常,公子若有意,不若往山塘街找寻一番,说不得就能寻见一模一样的。”
陈斯远谢过掌柜的,返身出了当铺。当下也不急着回转,径直命车夫转向山塘街。
那掌柜的果然没说错,陈斯远不过略略找寻,便寻见了一模一样的。只是那簪子是纯金的,再非鎏金。
陈斯远懒得计较价钱,取了那梅花金簪捏在手中若有所思,须臾便露出笑意来。
恰此时庆愈凑过来道:“大爷,表姑娘与篆儿就在那边厢呢!”
陈斯远扭头观量,果然就见邢岫烟正屈身在一处首饰摊子前逐样翻找,一旁的篆儿叽叽喳喳也不知说着什么。
陈斯远心思一转计上心头,当下叫过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