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个儿瞧了就知嗯,是好事儿。”
黛玉闻言心下纳罕不已,香菱却起身道:“师父且先看书信,我先往前头送贺礼,得空再来寻师父讨教。”
黛玉起身,也不用其吩咐,紫鹃便抢着去送香菱。
待香菱下得楼梯,王嬷嬷便催着道:“姑娘快瞧瞧信里写了什么。”
“嗯。”黛玉应了一声,取了那书信端坐桌案前,铺展开来细细观量。
这不看不要紧,待看罢顿时双目垂泪。
陈斯远信中略略提及祭扫之事与面见贾雨村事宜,其后着重提及贾雨村携风雷之势扫平扬州,将盐司半数官吏,与半数盐商下了狱。
余下所言乃是陈斯远心下忖度,说扬州八大盐商素来乃是太上的钱袋子,又与忠顺王多有勾连,黛玉其父林如海坐镇扬州十来年,便是与这些人等在斗法。
先有贾敏亡故,后有黛玉庶弟早夭,黛玉自个儿身子单弱,连林如海也英年早逝,只怕是个人便知内中情形不对。此番贾雨村所作所为,定然得了圣人指派,此举一则为出气,二则也有为林如海复仇之意。
只是内中牵扯太上与忠顺王,此事不好张扬,这才毫无声息。
黛玉天生聪慧,先前心下便有忖度,心下自是极为认同陈斯远所想。念及此番老师亲手为其一家子报了仇,黛玉只觉心下憋闷一扫而空,顿时放声痛哭。
她这一哭不要紧,立时惹得王嬷嬷与雪雁上来关切。
这个说‘姑娘怎么了’,那个道‘香菱不是说是好事儿吗’。
黛玉哭着哭着便笑将起来,于是又哭又笑道:“是,是好事儿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王嬷嬷纳罕不已,搂着黛玉问道:“姑娘好歹说说到底是何事?”
黛玉噙着泪花只笑着摇头,道:“不可说,不能说啊。”
她为亡父欣慰,一生忠于王事、死于任上,总算圣人不曾忘了,到底为其报仇雪恨。虽为尊者讳不好张扬,可如今太上还在,能做到这般地步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待好一会子,黛玉心绪平复,起身便命雪雁、紫鹃研磨。
须臾提了笔墨,一气呵成写道:沧波几度潮痕改,朱阙重云瘴雾深。血泪已凝千载恨,冰心犹抱一枝箴。谁怜月下簪花客,半祭严亲半喑喑。
待停笔,黛玉只觉胸臆尽抒,不觉又想起陈斯远来。略略犹豫,她咬咬牙道:“雪雁,你过会子将我前些时日打的络子给远大